或许那些他所珍藏的记忆,于付尘风而言,是目前唯一能了解获救后的肆清唯一的途径。
付尘风全程都是极其认真的,仲苇口不能言,他则耐心的口述他的手势,一点点慢慢将他的意思理解。
最后,付尘风知道她毫不犹豫的离去时,他浅笑道:&ldo;这世间没什么能留得住她,除非她自己愿意停下。&rdo;
仲苇从付尘风提起肆清时眼里毫不掩饰的眷念之中,他便看出了他对她深入骨髓的思念与了解。
今日在城墙上,他远远朝看到肆清厮杀在人群之中,动作之利落干脆,就好似提剑砍除路边野草一般迅猛干净。
她神色始终淡漠不已,直到她看到了同样浴血奋战的付尘风时,她才刻意避免与他正面交锋。
甚至有意无意的,她阻拦了部分靠近付尘风的敌军。
仲苇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一路跟着别人厮杀,拼了命也要随付尘风退到朝阳宫里面,他知道,肆清一定会赶来的。
可肆清率先投向的人,是那个杀了皇帝的太监,他知道这个太监,这几年把持了半个朝政,永朝能有这四分五裂的一天,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不知道肆清与那个太监有何关系,肆清竟会不顾一切去救他,仲苇看到了,肆清抱着那个太监时的温柔眼神,而那个太监,竟愿意舍身救她,她把中箭的太监抱到龙椅之后,她脸上的慌乱是他从未见过的。
而付尘风在此期间一直在给她制造机会,仲苇亦加入其中,为龙椅后的肆清筑起了一道围墙。
肆清再次出来时,手里握着宣王染血的长剑,眼神冷漠刺骨,不过几个眨眼,她便亲手了结了偷袭那个太监的梅公。
再后来,他跟着他们来到了御花园,他没有什么功夫,绕了许久才赶上来,赶来时正好看到她狠厉的将白公跪踩在脚下抹了脖子。
那样的杀伐果断,不是他能学得来的。
从她能面不改色屠杀一只成年老虎之时,仲苇便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
而如今,他不能让她独自面对被围困的危险,他必须站出来,不能像从前那样躲在后面了。
肆清看着浑身是血的仲苇,不愿让他卷进来:&ldo;仲苇,你先退下。&rdo;
仲苇固执的摇头,反而跨着步子朝她走来。
肆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责备道:&ldo;这里很危险,你来做什么!&rdo;
肆清向不远处刚给池溪亭点穴完的竹公道:&ldo;劳烦竹公带他离去。&rdo;
竹公二话不说上来便将仲苇的穴道点了,随后命人拖了下去站在一旁观战。
仲苇急得直冒汗,一边懊恼自己功夫浅薄,一边担心肆清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