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美。&rdo;肆清轻声道。
两人席地而坐,肆清看着付尘风看向瀑布处专注而思念的眼神,道:&ldo;对不起。&rdo;
付尘风笑了笑:&ldo;那件事不是你的错。&rdo;
何况以前陪他的是母亲,如今是她,他已经知足了。
肆清心里始终无法释怀,她敛下眸,看着地上的杂草,有片刻失神。
冬砚与御岸始终是仆从,离他们二人有一丈远的距离。
肆清紧抿薄唇,付尘风看不透她心中所想,每次他离她稍微近一些,她便狠心推开他,倘若他离她远一些,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肆清倔强的侧容,不知如何是好。
&ldo;你若觉得亏欠,便弥补我吧。&rdo;
听见付尘风淡淡的话语,肆清不解的看着他,问道:&ldo;你想要什么?&rdo;
他想要她不再推开他,不再躲着他,想要她试着接受他。
不,他真正想要的是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不管是以何等名义当做枷锁,他都不想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了。
可他知道,一旦这个想法暴露出来,他们之间可能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ldo;要什么你都给?&rdo;付尘风定定的看着她。
肆清道:&ldo;我尽力而为。&rdo;
付尘风苦笑,眼底满是落寞:&ldo;我五岁才见着父亲,十二岁便失去了亲人,也不过享有了短暂的几年的亲人陪同的温情,至此后便是受尽冷眼折辱,你问我要什么?我要足够的爱,你给我么,你能给我吗?&rdo;
此时的付尘风像撕去了强硬外壳的猛兽,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人身肉躯,他的心里总是缺了一角,他想要补满,这无可厚非。
肆清微微别过脸不敢看他破碎的神情,她怕自己心里的裂缝被他看见。
&ldo;我给不了,你要我给得起的,我必不会吝啬。&rdo;肆清控制着自己心里涌现的酸楚,她后悔自己参与其中害了付尘风一生,又不敢直视付尘风受伤的眼神。
&ldo;呵……&rdo;
付尘风苦笑:&ldo;所以你觉得我还能图你什么呢?肆清,当年是你放了我,是你主动弯下腰招惹了我,你现在要撇清关系,把我当野狗一样扔开了,是这样吗?&rdo;
付尘风并未有责备的意思,甚至连声音都隐忍的控制着并不刺耳,他就连发泄心中的痛苦,也在为他人考虑。
这样温柔的一个人,肆清怎么舍得伤害他。
肆清咬着牙,清楚的听见自己心里一直在说:&ldo;不是的,我没有扔开你。&rdo;
可她太冷静了,她脑子快速的想着如何应答,片刻后,她勉强淡然道:&ldo;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rdo;
付尘风真的被她这种冷漠的态度逼得有些疯了,他捂着自己心口,一字一句道:&ldo;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肆清,你欠我太多了,可我从未以此相挟,可就因为我从不言说,故而你当真对我视而不见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