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着唇,他只觉得心口发紧。
忽然,他笑了笑,颇为自嘲:&ldo;好歹,告诉我一声吧,我还能,送你一程。&rdo;
不忍看他眼里细碎的光,肆清只觉得双腿沉重,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她,让她挪不动步伐。
&ldo;不必了,这么久,多谢你的好意,付家一案,待我查出头绪,必会给你一个回复。&rdo;
她以为他这般作为,是为了借她之力探查当年付家被灭一案?
并非如此。
可他开不了口,他怕自己找不到什么理由再与她产生半分瓜葛。
付尘风笑了笑,声音低沉沙哑:&ldo;好。&rdo;
肆清站在他面前,有些手足无措,仿佛她做错了什么一般,迈不开步子,身子也变得有些僵硬。
付尘风坐了下来,打开装了圆润饱满的屉盖,道:&ldo;吃饱了再上路吧。&rdo;
肆清坐下,他递给她一双筷子,然后打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放在她面前。
&ldo;谢谢。&rdo;
&ldo;冬砚,出来吃些早点。&rdo;肆清转身喊了在屋里的冬砚。
冬砚出来看到两人似乎没那么剑拔弩张了,这才缓缓坐在肆清身边,付尘风轻咳一声,冬砚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个位置。
冬砚自己拿了筷子和粥,道:&ldo;谢谢付将军。&rdo;
付尘风低声应了下。
肆清与冬砚一直低着头吃东西,不敢抬头看付尘风。
付尘风看着肆清此刻眉眼之间没了凛冽漠然,吃东西安静之余又多了几分烟火气息,越看越觉得甚是顺眼。
待肆清吃好后,他递上一张灰色手帕,手帕上带着一股淡雅沉静的香味,肆清不好拒绝,接了过来擦干净嘴,道:&ldo;多谢。&rdo;
付尘风道:&ldo;不必。这次,你要前往何处?&rdo;
&ldo;文城。&rdo;肆清没多想便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
闭口少言,不论目的,这是她一直以来都要求自己做到的,她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已经养成了习惯。
谁知在他面前,竟这般不设防备。
她暗暗懊悔。
捕捉到她这个小变化,付尘风嘴角笑意更甚,道:&ldo;嗯,文城是个好地方。&rdo;
他刚立战功,陛下特意准许他休假两月。
倒是可以外出游玩一番。
冬砚默默把桌上收拾干净,付尘风没再说什么,起身便道:&ldo;那我便不耽搁你们出行了。&rdo;
肆清没察觉到什么不妥,应了一声便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