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到现在,戏叶和冬砚并未进食,想来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把饭菜端给受伤的二人,肆清他们在桂花树下坐了下来,桌上是付尘风炒的三个小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肆清拿起筷子,道:&ldo;多谢你了,那便开动吧。&rdo;
付尘风笑了笑,伸手道:&ldo;请。&rdo;
他做的菜好吃到肆清看向他的眼里多了几分钦佩。
&ldo;你厨艺真是了得,没想到你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烧得一手好菜。&rdo;
付尘风不好意思笑道:&ldo;溪亭自小身子不好,爱挑食,为了照顾他饮食,我便私底下找酒楼的厨子们学过几天,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rdo;
肆清咀嚼吞咽下饭菜,想到池溪亭纨绔的模样,估计小时候更让人头疼,换做她,估计早就把他晾在一边置之不理了。
也就是付尘风这般好心肠的愿意耐着心去迁就。
&ldo;你可真是位好兄长。&rdo;肆清夸道。
付尘风笑了笑,表示默认。
吃完饭,肆清帮着一起收拾桌子,付尘风熟门熟路的把碗筷给刷了,肆清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尴尬。
怎么好像,她反而像个客人?
摒去心里怪异的想法,肆清提着扫帚把院子打扫了一番。
刷好碗筷的付尘风擦了擦手,站在厨房看着不远处认真扫地的肆清,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会有一起做家务的这天。
一个威猛刚毅的将军,一个杀人如麻的刺客,今天竟然为了某个特殊原因而洗手作羹汤,想起来,竟是说不出的怪异,可又偏生出一丝的暖意。
若是能平淡生活,谁会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
他们都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
付尘风把药罐架在火上,去药房抓了些药来煎。
打扫完院子,肆清出了身汗,此时艳阳高照,她倒了杯水一饮而下,便躺在桂花树下的塌上歇息起来。
付尘风走过来,看着她困倦的模样,想来是昨夜并未休息好,眼下已经开始犯困了。
他温声道:&ldo;药已在煎着了,你在院里小憩一会儿,我出去一趟。&rdo;
方才日光晒得肆清有些恍惚,如今吃饱喝足,只想好好休息,而付尘风声音浑厚沉稳,缓缓道来,竟有股催眠的力量。
肆清左手覆面挡住明亮的光亮,右手摆了摆,轻声道:&ldo;路上小心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