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清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她道:&ldo;为什么跟着我们?&rdo;
那人急忙诚恳道:&ldo;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哪里知道尚书大人在打什么算盘,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公子您绕我一命吧!&rdo;
肆清想了想,觉得这个是说的约摸是实话,长剑一挥,直接在毫无防备的那人脖子上划了一剑,鲜血溅出在空中绽放出妖冶的红花,冬砚在墙头看着肆清毫不犹豫的取人性命,虽有些同情别人的遭遇,可他于她来说,不过也是这种随时可以舍弃的下人而已。
这个念头让冬砚手脚冰凉,他太弱小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去捂热她?
肆清随意扫了眼血泊中的两人,对冬砚道:&ldo;回家吧。&rdo;冬砚从一丈高的墙头一跃而下,默默跟在肆清身边。
肆清下手极为干净利落,手起剑回间衣袍依旧干净整洁并未沾染上一丝污浊之气,而她神色始终从容淡定,两条人命在她手下仓皇结束,也并未有丝毫动容。
肆清心想,敢把手伸到她这边来,看来这边是有什么东西被外人注意到了。
肆清注意到冬砚从酒楼里就一直不太对劲,她杀了人后,他走路离她更是远了一步。
肆清以为是她大杀四方,这般血腥的场面吓到了未经杀戮的冬砚。
回到无言居,肆清坐在凳子上,冬砚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身子紧绷,肆清道:&ldo;冬砚,你被吓到了吗,方才见了红。&rdo;
冬砚果断的摇摇头,看着隐隐担忧的肆清,道:&ldo;没有。&rdo;
实际上让他慌乱的,是宛如毒蛇的赵温。
肆清全然不知冬砚心中所想,她敛了敛眸,心想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倒是差点忘了他们不过是寻常人,而她,才是与世不入的那个。
她可以面对一切血腥残忍视若无睹,可他们,终究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这条路上,果然还是她自己走,最为恰妥。
付尘风这次功成归来,陛下赏赐无数。
应付一天,付尘风早已有些疲惫。
借着恩典,他把昔日付家府邸讨了过来。
回到宣王府,宣王和池溪亭在门口迎他。
五年未见,宣王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缕,池溪亭脸上有几处淤青,见到一身铠甲的付尘风,宣王笑了笑,眼里有欣慰,又有些忧虑。
付尘风拱手对着宣王弯腰道:&ldo;尘风回来了,让王爷担忧,请王爷恕罪。&rdo;
宣王抬了抬他的手,慈祥道:&ldo;如今你既已归来,自然是好事,先进府吧。&rdo;
他从宫里回来,知道最该给交代的便是宣王。
他的房间还是保持原样,进去换了身便装,他们三人像几年前那样坐在湖心亭上,月光一如既往的皎洁明亮,可如今他们的心思,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