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瑾听着冷哼一声,胡乱地拔了一把琴弦,发出嘈杂之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萧夫子也不恼,只是笑着看了看吕泽瑾。
吕泽瑾不敢在仕院里造次,但他对这位萧夫子却也的确有很大的敌意。
因为萧夫子名叫,萧长天。
他是天下第一琴师,他也有他的子期,他的子期,名叫盛月姬。
蹲在窗柩上看热闹的二狗子喵喵喵叫“阮阮,你没想到吧,就算你躲进这地方,该来的还是会来,嘿嘿嘿,你这种自带修罗场领域的玩家就别想躲了,上去干就完了。”
温阮拔弄了一下琴弦,并不觉得现在是修罗场。
因为她还挺想投一票给萧长天的。
七龙珠里,她对萧长天这颗龙珠,很有好感。
学琴时,萧长天还仔细地指点了她指法上的错误,柔声细语,不苛不责,谆谆教导。
“多谢夫子指点,是弟子愚钝。”温阮低首道谢。
“温姑娘应是第一次抚琴,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加以时日,必能出彩。”萧长天语气温和地说。
有些弟子可就没温阮这么好说话了,萧长天不过是个宫廷琴师,琴弹得再好,也是个乐伎而已,跟盛月姬的那点儿事,他们也不会像对纪知遥那样宽容予以美化。
他们觉得,萧长天,脏。
“这宫中是真找不到人来教琴了吗?居然请了这么个玩意儿过来,膈应人。”有人出声嘲讽。
“我怕我们学着学着,琴没学会,倒是先学会怎么跪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了。”有人应声附和。
吕泽瑾就很难堪,他帮着骂吧,就把他自个儿也骂进去了。
他不帮着骂吧,他就只能听着别人指桑骂槐,听他们诋毁盛月姬。
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所以他干脆扔了琴站起来,喊道“我不学了!”
温阮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萧长天。
萧长天负手,笑看着吕泽瑾“吕世子何故不学?”
“我不跟你学!”吕泽瑾绷着一张脸。
“恐怕要让世子失望了,自今日起,往后诸位的琴艺课,都是由我来教授。”
“那我就逃课!”
“逃吧。”
“……”
吕泽瑾看向萧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