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身体力行地拉起她的手带她去了图书馆。
宋嘉鱼敏锐察觉不对劲,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怎么回事,又给我装啊,嗓子不舒服了?少来,我们第一次一块发传单你就是这样骗我的。”
“她”拉开她的凳子让她先坐下,然后指指她的书包,适意她不是要讲题吗,拿出来。
宋嘉鱼顺从地将模拟金卷拿出来,给了她一支铅笔。
“她”在上面写道:“嗓子不舒服,衣服湿完了,一会再脱。”
宋嘉鱼深深注视了“她”一眼,在“她”不解其意的目光下点点头。
“她”讲题很细致,而且还总会教她好几种解题思路,不像是叶叙白总喜欢教她一种最简单快捷的方式。
宋嘉鱼更加疑惑了,这种疑惑在她透过玻璃窗看到隔壁咖啡馆的叶叙白时变成了了然。
“她”讲了很多,一直到傍晚路灯都开了,野猫野狗偷偷出来觅食,两人才准备分开。
宋嘉鱼面无表情地收拾着卷子和草稿纸。
“妈。”
她忽然朝着“她”的背影喊。
那人脚步一顿,随后似是加快了步伐想要离开。
卷子“啪嗒”掉在地上,宋嘉鱼不管不顾地扔下书包冲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久了,你就不准备摘下头套?玩具服呢,老板都下班了,你怎么还给他。”
“她”晃了晃身子,眼见还要固执地绕开她离开,宋嘉鱼忍无可忍长腿一跨,一把摘下了她的头套。
头套下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她没戴着那个假眼睛,知性成熟的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细细的鱼尾纹,玩具服里本就不透气,两鬓的发梢湿哒哒黏在脸上,脸也因为闷热泛着不正常的冷白。
果然……
宋嘉鱼一点点敛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光:“你不该来的。”
她似乎是要放下头套离开,宋母慌张拽住她的胳膊:“嘉鱼,跟妈妈回家吧。”
“回家?然后做你的乖女儿吗?被你掌控连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活,我过够了。”宋嘉鱼冷漠道。
“不就是想学音乐吗,学!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学了吗?你连给妈妈一个反悔的机会都不肯了?”
“我还想考央乐。”宋嘉鱼道。
“考!”
“我已经报了声乐班,给过钱了。”
“那就继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