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凭感觉在桌面上瞎摸纸,结果摸来摸去只摸到一团空气,她刚抬起头,叶叙白便递过来一包纸。
“谢谢啊。”宋嘉鱼带着厚重的鼻音,说完轻车熟路地擤了把鼻子。
“感冒?”叶叙白道。
许是因为生病脑子不太清醒,宋嘉鱼脸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平时的小脾气也上来了,说话完全没控制语气。
“还不够明显吗。”
桌兜旁挂的垃圾袋已经盛满了她刚刚擤鼻子的纸球,宋嘉鱼淡定地将新的丢进去。
“吃药了吗?”
“嗯。”宋嘉鱼神色恹恹,说完又趴到了桌子上。
“那今天的联考?”
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她那个点,宋嘉鱼忽然爆发:“考试考试,你们怎么都满嘴是考试!嘶——”
话没说完,她吃痛地捂住小腹,后背微弓仿佛一条痉挛的大虾。
叶叙白一把踢开凳子单膝微曲蹲下身,发现她白牙紧抵,两腮因为用力而殷出诡异的青色条纹,他甚至能看清里面的纹路。
“你到底是怎么了?!”
“痛…痛经。”不过是两个字就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宋嘉鱼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叶叙白知道的很多,却并不包括女性生理知识的实践应对,他拳头微微攥起。
见她似乎要咬自己的唇瓣,他横插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手指塞到了她牙齿之中。
宋嘉鱼嘴里突然多出个柔软的东西,那不是她的唇瓣,她垂眸定睛一看,发现是叶叙白的手指。
她吐了出来:“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还想着捉弄她?
“别咬,别伤害自己。”叶叙白被她怒斥也不见生气,他的大掌代替她的手捂住她的小腹,轻轻揉动,掌心炙热的温度通过一层薄薄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宋嘉鱼总算觉得好很多了。
她如同一条被岸边搁浅的鱼,奄奄一息、死气沉沉。
叶叙白另一条胳膊还架着呢,宋嘉鱼没想过奴役病人,差不多的时候就挪开他的手。
“好多了,谢谢。”
“嗯。”叶叙白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越过她拿出她书包侧兜的保温杯晃了晃,没水。
“你在这等我。”他说完拿着保温杯出了教室。
宋嘉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目光涣散,现在除了呼吸已经没有别的意识了。
虽然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但因为宋嘉鱼作息正常身体健康,所以她的痛经并没有那么严重,几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