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柳眉拧成了一团。
“怎么了?”叶叙白忙弯腰拿手电筒照向她掌心。
只见她白皙娇嫩的手掌此时被深浅不一地划破了好几道,鲜血争先恐后地往外流,而刚刚被她紧紧抱着的木板上自然也沾了血液,可他居然没注意到。
宋嘉鱼忙把手缩了回来,扬起嘴角柔声道:“没事,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
叶叙白眸中晦暗不明,不容拒绝地重新拉过她的手,而后用自己的校服袖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掉那些溢出的鲜血。
他神情专注而轻柔,满眼只盛下了她,仿佛在做什么极其庄重的神圣仪式般。
宋嘉鱼微微一愣。
他轻轻吹了吹,炽热的温度打在手心,宋嘉鱼触电般从他掌中收回了手,不自在地看向别处:“真的没事。”
叶叙白将她红透了的耳根尽收眼底,某种极快拂过一抹笑意。
“我知道。”他说。
宋嘉鱼不解地眨眨眼:“你知道那还……”
“可我心疼。”
他说完没等她害羞,便脱下自己干燥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又将雨伞送到她手里,然后转身去雨里捡她的书包和校服。
可我心疼……
可我心疼……
可我心疼……
这句话像魔咒般环绕在宋嘉鱼脑海中,接下来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直到自己被晕晕乎乎的送回了家,连家门都是叶叙白从她口袋中找出打开的。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听见身后喊:
“奶糖。”
许是他喊得太过自然,宋嘉鱼下意识回头“啊”了一声。
他忽而朝她扬起唇角,语气轻柔而又郑重:“明天见。”
他把唯一的伞给了她,自己则形影单只地没入雨雾中,宋嘉鱼凝望着他的背影直至不见,才扭过头来伸手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根,面上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笑意。
“大宝……明天见。”
声音很快便淹没在暴雨声中,她刚回到家,宋父宋母便焦急走上前。
“你这孩子,放学去哪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知道你没带伞特意去学校门口等了你半小时,结果你去哪疯去了?知不知道大人有多担心!”宋母斥声道。
宋嘉鱼却看着自己的爸爸,眼睛一亮:“爸爸,你回来啦?”
“回来了,你怎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跑哪去了?我和你妈都着急坏了,找了你两圈也没找到你。”宋父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说起话来也很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