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鱼双颊又开始泛红,垂下头小声道:“反正、反正就没在一起。”
她和叶叙白那个不可一世的阎王怎么可能在一起。
她不免又回想起操场上那个带着凉意的吻和某些尴尬的情节。
“哦,那好吧。”周小意状似相信了她的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后,宋嘉鱼终于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鼓足勇气回到操场。然而刚到位置上她就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了,或者说是被重新收拾了一遍,卷子上也被写得满满当当,包括她之前不会的那道题的全过程也都被写了出来。
因为这段时间经常向叶叙白请教问题的缘故,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的字迹。
她走上前将卷子拿起来翻了翻,只见在最后一题的末尾行云流水写着三个字——
“对不起。”
不远处,叶叙白倚在足球框边可怜巴巴地眨眼看着她。
宋嘉鱼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但她还是没选择跟叶叙白说话,包括上下学都特意避着他了。
叶叙白当然不会任事态这样恶劣发展下去,他在学校小卖铺的冰箱前驻足半晌,最后选了一瓶旺仔回到座位上。
“给。”他状似不经意地递给宋嘉鱼。
宋嘉鱼正在琢磨卷子,闻言有些诧异地抬头望向他。
叶叙白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就当是赔你昨天的水了,喝奶有助于小孩子长身体。”
殊不知他这句话传到宋嘉鱼耳中就是在嘲讽她身材不好,她脸色沉了下来:“哦,我不渴。”
然后就继续转头写卷子去了。叶叙白的手被尴尬晾在半空中,不明白她好好的说变就变。
他平日里也是心高气傲那一茬的,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碰了一鼻子灰,见她给自己脸色看当即也不干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爱喝不喝,不喝我自己喝。”
语罢打开那瓶旺仔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但他动作太激烈,反而被呛了一口:“咳…咳咳咳……”
宋嘉鱼无语地看着他一系列的蠢操作,嘴角抽搐好心给他递了张纸。
谁知叶叙白看了她一眼,然后粗暴地推开她的手,绷起脸凶巴巴道:“不需要。”
“……哦。”她又把纸收了回来。
叶叙白还等着她再次求自己呢,结果没想到她就这么简单没下茬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别提他了。
他面色冷了几分,不耐烦地将板凳往后踢了踢坐下来,旺仔的甜味蔓延至他口腔各处,简直腻得牙疼。
可他现在要扔了它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于是只能干巴巴坐在座位上捏着这罐旺仔。
他仿佛不要钱似的往外散发冷气,可怜的旺仔都快要被他捏成田崽了,周围的同学察觉温度越来越低,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搬着小板凳默默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