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曹延博不是一个人,身边站着一位戴眼镜的年轻男子。
曹延博看到顾澹,无疑十分惊喜。
“延博?”顾澹的惊讶不亚于曹延博。
他们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谁能想到会在旅游的途中碰上。
“我远远看着像你,瞎喊了一声,还真是你。”说话间,曹延博已经走到顾澹身边。
顾澹看向曹延博,又去看他身边戴眼镜的男子,笑道:“我听到喊声,还以为自己听错,我们有五六年没见面了吧?”如果没记错的话,眼镜男子就是曹延博的男友。几年前,顾澹在酒吧里遇到曹延博时,他身边也有这么个人。
“快五年了!咱俩还真是有缘,这么多年没见,出来旅游还能遇上。”曹延博和顾澹对话时,同样也在打量他身边那位高大英武的男子,并且脑子里有一个很奇妙的联想。
曹延博目光落在武昕森身上,笑语:“顾澹,不介绍下?”武昕森不用顾澹介绍,他伸出手来,声音洪亮:“武昕森,你好。”“你好,你好,我叫曹延博。”曹延博热情地握住对方的手,下一秒就觉得手疼。
两人都有副运动员的体格,不过曹延博在气势、力量上远逊武昕森。
越看这位叫武昕森的男子,老曹越是暗自吃惊,这位,莫非就是顾澹恋恋不忘的前男友?
他们什么时候破镜重圆,再续前缘了?
曹延博和武昕森打招呼,顾澹和眼镜男子打招呼,眼镜男子有些腼腆,人很儒雅。
武昕森松开手,曹延博暗地里把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被捏得麻,心想这位仁兄不会真是铁匠吧,好大的手劲。
他乡与故人重逢,实在是件喜事,双方一番寒暄后,曹延博提议一起找个地方喝酒。
四人坐一桌,曹延博的话最多,顾澹与他交谈,武昕森和眼镜男子话都少,偶尔说上两句。眼镜男子性格内心文静,充当旁听者,武昕森沉毅、寡言,一直在观察老曹。
他们坐的位置靠近玻璃墙,能看见远处海滩上的灯火,而他们又人手一支啤酒,此情此景,让曹延博忆起当年,他在海边别墅和顾澹喝酒的事。
“我回老家后,就把海边那栋房子给卖掉了,怪可惜。以前啊,夜晚常找你去海边喝酒,就咱们两人,能喝好几瓶酒。”曹延博呷口酒,继续说:“眨眼一晃也五年了,顾澹,你变化真大。”他认识的顾澹不是一个爱笑的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面对此时眉开眼笑的顾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顾澹和前男友复合的缘故吗?
曹延博不动声色地观察武昕森,他早现这位大兄弟即便喝酒不语时,也很有大佬范,举手抬足之间,显得那么从容不迫,无疑是个人物。
“你倒是没什么变化,日子过得挺滋润呀。”顾澹大口喝酒,往眼镜男子身上投去一眼,意有所指。
眼镜男子低下头,微微笑了,能看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曹延博笑声愉悦,应道:“还行。”这五年里,他确实过得很好,回老家继承家业真香。
曹延博举起酒瓶,对武昕森道:“武先生,来,敬你一杯。”两支啤酒碰在一起,又分开,各自喝着,老曹小口喝,没喝下多少,武昕森倒是喝去半瓶。
“武先生,你们来翡岛几天了?”曹延博跟武昕森攀谈,止不住好奇。
“三天。”武昕森回得简略。
顾澹和眼镜男子交谈,他问:“你们上岛多久了?怎么先前没在岛上看到你们?”翡岛是座小岛,很容易碰头。
眼镜男子言语温和:“今早刚过来。”四个人闲谈,聊来翡岛旅游的事,一瓶酒下腹,酒量不是很好的眼镜男子离席去洗手间,顾澹见酒就要喝完,起身去拿酒,桌上一时只剩曹延博和武昕森。
难得好机会,曹延博实在是好奇心作祟,他仔细端详武昕森的样貌,神神秘秘问:“你就是顾澹提过的那位前男友吧?”曹延博很笃定,海滩上撞见顾澹和武昕森时,他们俩正手牵着手,两人互动时,那眼神那举止,都表明他们深爱着对方。
“我是。”武昕森应下,淡定喝酒。
武昕森把酒瓶里的酒喝完,搁下瓶子,忽将头抬起,目光犀利如刀,话令人玩味:“你们很亲密?”曹延博被看得犯怵,他清了清嗓子,坦言:“也算不上,就是会在一起喝酒,一起闲聊的朋友。”夜晚同饮,倾诉心事的那种交情,可不是普通的朋友。
“偶尔顾澹会提起你,还说你是位铁匠。”曹延博笑了一下,眼前男子的装束、气质,俨然是位拥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打铁匠。
接着曹延博说的话,就有些感喟了:“他对你真是念念不忘。”更感喟他们竟然又走在一起,可谓有情人终成眷属。
武昕森的身子稍稍前倾,他说得很慢,咬字特别清晰,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感情:“你追求过他?”曹延博正在小酌,当即咳嗽一声,因为武昕森的话,也因为他看到自己的男友正要走过来。
武昕森捕捉到曹延博脸上微妙的变化,看眼前方走来的眼镜男子,不再说话。
老曹双掌并合,偷偷做出感谢的手势。
顾澹很快也回来了,手上拿着四瓶冰啤酒,他分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