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髻,身上穿着古代的短褐,他听不懂普通话,好在当地人说的土话,他有十分之三四能听懂,也能说点。
他对看到的任何事物,都感到新奇无比,他用心观察路途上遭遇的事物和人,并去揣测和分析。
武昕森对现代的那点了解来自顾澹,他穿越到现代后,从观察中现这个时代的男子不留长,头都剪得很短,还有不怎么留胡子,下巴几乎都是光溜溜的,留络腮胡的人,他还一个也没见过。
经过深思热虑,武昕森用路上捡到的一把水果刀削去自己的长和胡子,并在进入县城后,学流浪汉从公益箱里翻别人捐在里头的旧衣物。
把短褐换下,穿上现代衣服,武昕森俨然是个现代人。
不过他自己削的型不好看,胡渣也没刮干净——水果刀功能有限,他的形象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武昕森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是捡的,他的身份证也是。
就在穿越生不久后,他在路边捡到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武昕森”,身份证上的人也和他长得十分像。
穿越这种不科学的事都生了,读者肯定不会在意掉张他的身份证吧,武昕森想着,忙将身份证揣入衣兜。
在县城闲逛两天,武昕森路过一家木苗园,见里头劳作的人都是男子,他们衣着不太整洁,邋里邋遢,不像别的地方,人们着装比较规整。
武昕森还留意到木苗园外头,摆着一块木牌,上头写着“招工启事”四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简体字武昕森多少能看懂一些,看不懂的,结合前后字意,也能揣摩清楚其中的意思,武昕森略作思考后,走进木苗园。
后来他就在木苗园里工作,并且一待就是半年,这半年的时光里,武昕森逐步适应了现代人的生活。
每天早上,武昕森总是醒得很准时,他去水龙头下接水,刷牙洗脸。
漱洗完毕,武昕森把脸盆杯子牙刷等物拿回宿舍,经过老吴的房门口,老吴笑得满脸皱子,招呼武昕森过去。
老吴向武昕森展示他的新手机,喜到:“闺女暑假打工挣得些钱,给我从网上买的新手机。”武昕森借过来把玩两下,问老吴:“能让你女儿帮我也买一支吗?”“行,我问问闺女。”老吴拿过手机,给女儿打了个电话,武昕森在旁让他问问多少钱。
武昕森领到四个月的工资,攒了些钱,他日常开销不大。
也就三天后,快递员来派送快递,老吴喊武昕森过去取,武昕森拆开快递包,里头是一支崭新的手机。
武昕森学什么都很快,他一个晚上就搞明白了手机功能,不过他的联系人名单里,除去两三个相热的工友外,再没有别人。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到端午,木苗园难得给工人放一天假,食堂加餐,工人们还分得几个粽子。
午后,武昕森搭车到小镇的商业街,节日里,街市异常热闹,人们摩肩接踵。
武昕森穿着一条洗得褪色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短袖恤衫,脚上是一双丑丑的运动鞋,他个头高,往人堆里一站,露出颗脑袋。
武昕森对于这个时代充满兴趣,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大人孩童脸上洋溢着笑容。人们衣食有保障,过着各自的小日子,世道太平,就像顾澹说的。
挤进市,武昕森挑选几样日常物品,拿手机付了钱,他提着一袋东西,往街外走。
他很热悉这条街道,每月有两天休假,他会利用休假日四处走走看看。
走在街上,武昕森不经意抬头,看到墙上贴着一张家具厂的招工信息,上头有待遇和电话,纸很新,贴出不久。
武昕森给家具厂打了通电话过去,才半年,他已经能说些日常交流用的普通话。
接电话的人问武昕森有没有工作经验,几岁,然后就让他明日过去面试。
电话挂掉后不久,武昕森收到对方来详细的厂址信息,他点开地图搜索,把距离和路线看了遍,记下。
武昕森沿着街往外走,准备去站牌那边等车回木苗园,他路过一家廊,廊的玻璃上映出他的身影,身姿挺拔,就是头和胡须都有些长。
武昕森未加思索,走进廊。
晚上,武昕森回到木苗园的宿舍,好几个工友都抬头看他,就连老吴也险些认不出他来,惊道:“我还以为,又新招来一位小伙子。”武昕森知道自己的变化巨大,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拿镜子一照,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点不习惯。
原本长而没型的头剪成寸头,络腮胡没有了,光溜溜的下巴,看起来比蓄须时年轻十岁。
第二日一大早,武昕森去食堂吃早饭,打粥的妹子见到他,脸都红了。
武昕森请了个假,叫辆车去家具厂,站在家具厂大门口,武昕森现厂子颇具规模,大门不时有货车进出。
朝门卫室走去,武昕森告诉保安,他来应聘木工。
保安放他进去,还瞅着他背影许久,这人要不说是来应聘木工的,还以为他是厂里的客户。
他的仪态,还有言谈时的那份从容、淡定,都不像是个做木工的。
按照现代的木工考核,武昕森并不合格,他不懂现代木工使用的自动化设备,不过不懂的东西可以学。
家具厂这段时日订单多,严重缺人手,面试武昕森的人,问他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