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伦拿来的是他的头发,可能是为了留念,在他婴儿时期就留下的,最本源的基因,也是黑魔法最需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比那个更好了,纳伦他难得做了一件不愚蠢的事。”赞扬着纳伦的成果,肯特·克劳迪那双浑浊的浅灰色的眼睛露出一丝毫无感情的笑容。“就是怕我看到你发狂的样子,所以不惜要我离开?你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现在还说这种话?”没有理睬克劳迪说了什么,巫维浅只看着黎凯烈一个人,他还能更让他生气一点吗?居然为了这种原因?“我是无所谓,可是你会为我难过。”黎凯烈深深注视着他,巫维浅可能不明白,这种药剂真正的作用。“说完了吗?”博德的笑容有点无奈,然后他小心的绕道铁笼背后靠近黎凯烈,“你的体质太好,这是圆月电光闪过,电流停下,“维——”黎凯烈喊出的话异常缓慢,“不要。”如果他的眼神是实质,约森一定早就死去无数次。巫维浅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定格,仿佛是在考虑是否要照做,约森在这时候很有耐性,他等不及想看到黎凯烈悲痛欲绝的样子。落地钟声啼啼塔塔的往前走着,肯特·克劳迪坐在椅子上旁观,如果巫维浅给约森下跪,毋庸置疑会刺激到黎凯烈,他说不定会狂性大发,说不定就此会产生异常,那数代以来,没有人产生过的变异……“维,不要。”看不见怒气,从安静下来的黎凯烈身上飘散出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金黄色的光芒在眼底闪动。“就是这个……”低低自语,肯特·克劳迪平静无波的老脸上现出激动的红光,握着拐杖的手抽搐了一下,他站起来,紧紧盯着铁笼里的黎凯烈。“只要我跪下,你就把他放出来?”巫维浅仿佛没有听见黎凯烈的话,眼神往后轻瞥,“你保证你会做到?”“当然,我说到做到,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我怎么会把他关在笼子里呢,虽然,这确实很适合他。”仿佛在欣赏着某种杰作,约森注视着铁笼,现在他的心情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