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白色衬衣被暴力撕开,沙哑的笑声低沉,“你是我的!就算你和别人定了什么见鬼的契约,你还是我的,这改变不了——”把巫维浅压在波斯地毯上,撕开的领口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黎凯烈的吻郑重的如同宣告,从上往下延伸。他抬起头看源千造,“好好看着,不管你们有多深的联系,这个人的身体只会对我有反应,他的心他的人,都不会属于你。”在月光下泛出光泽的肌肉隆起,被嘴唇吸咬出一枚枚红色的印记,黎凯烈覆在他身上,交缠的人体让影子变成一个。巫维浅散落在耳后的黑发在暗红色的地毯上画出深幽的暗影,在熟悉的挑弄下眼眶泛出潮红,仿佛有股难以控制的潮汐正在涌上,蔓延全身。他像是纵容又像是满意的看着黎凯烈抱紧他,动了动腰部坐起来,嗓音微微紧绷,抓住黎凯烈的头发,“起来,我不想被人看戏。”“我不介意。”埋首在他胸口的男人这么回答,肆无忌惮的继续着他的侵占,一只手甚至已经解开他腰带上的金属扣,手指往下摸索,地毯上发出衣物的摩擦声。源千造目不转睛的看着地毯上交叠的两人,面无表情。“我要你起来!”强烈的训斥,把黎凯烈从身上推开,巫维浅被撕开的衬衣里露出斑驳的红印,他拉扯了下,从地上站起来,依旧显得凛然,“你都看到了,你的提议我是不可能答应的。”平复急促的呼吸,仿佛刚才的亲吻和抚摸都不存在,再度转冷的目光有种不尽人情的距离感,对着始终没说话的源千造,“我和你之前的关系如果转变,你就必须做好随时面临危险的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真的会杀了你,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别把我说的像个杀人狂。”半躺在地上的男人撑起身体,懒洋洋的牵动了下嘴角,皱着眉抱怨,喜怒难辨的眼神紧紧跟随着巫维浅。“你闭嘴。”回头看了他一眼,巫维浅动作优雅的扣好皮带扣,告诉源千造他的决定,“就算他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我需要的是一个工具,你应该知道,谁也不想被工具牵制束缚。”“你是说我太看重自己的存在了?这么直接,真是伤人的话。”源千造苦笑了下,依旧保持着他的礼貌,但被人这么说,没有人会高兴,“即使我说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用?”“你的想法和我无关,你爱我也好恨我也好,你对我来说只有一个作用,在必要的时候控制我的力量,不让它对黎凯烈造成影响,你能做到就跟着我,否则的话就离开,这是出于你自愿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任何人。”干脆而直接,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直接的话会让人难堪,也可能即使知道也不在乎,不理会源千造对这些话的反应,敞开衣襟的男人说完对黎凯烈伸出手,“还赖在地上做什么?”“等你拉我起来。”抓住他,黎凯烈站起来,眷恋的在他平滑结实的胸口又摸了一把。“这就是你要的结果,这下该满意了?”巫维浅似笑非笑的看着黎凯烈,薇薇安闻言恍然大悟,似乎在某个问题上得到了答案。“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都是假话,只是为了让你自动做出这个决定的手段?”黎凯烈的表情瞬间变得危险,用手指捏起巫维浅的脸,“你是这么想的?”“你说呢?也许你自己也不清楚?”没有生气,即使黎凯烈真的这么想也没什么好气的,“就算是真的,但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他的目光轻瞥,拉开黎凯烈的手指,“以后别说出这种话,就算不是出自真心也不可以,听见没有?”“哪些话?”故作不解,黎凯烈的手指轻轻在他脸颊上蹭动。巫维浅沉默了下,非要他说出来?停顿了片刻,他紧紧皱着眉头,“为了我好,要我和别人签订契约,这种话不适合你,以后不许说了。”“没人想说。”黎凯烈意味深长的凝视他,摩挲的手指从脸颊滑下,点着他的胸口,“现在我们都知道,为对方好这种的想法都是我们的自以为是,我不会再说,那会要了我的命,你也不许再想这种事。”“还怕我离开?”没想到那一次的行为对黎凯烈造成这么大的阴影,巫维浅搂着他的肩膀,“不会的,是不是要我向你保证才放心?”“那还不如由我亲自看住你,你走一次就惩罚一次,在床上绑住你做到你站不起来为止。”一点不忌讳还有别人在场,黎凯烈用这种方法威吓,看起来似乎觉得那是一个好主意。说过很多次强暴之类的话,他也确实做过,刚到哈西姆就被人绑在床上的滋味巫维浅记忆犹新,即使不怎么在乎,但确实没有忘记,也不会想再次尝试。“越来越大胆了,别忘记你欠我的我都会要回来,给我等着。”在黎凯烈下巴上重重捏了一下,他这才看向表情微妙的源千造。“你这样看我,让人很难不在意,你有什么话要说?”“你和黎凯烈之间的关系让我很意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定,我源千造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我想帮助你,即使你把我当做工具。”他吸了口气,感慨似的又慢慢把这口气吐出来,“这也许是命运,我祖上和你们家族之间的渊源注定了我和你相遇,在听你亲口说出你的过去后,我更加确定。”“维尔特,就让我成为你的工具吧。”坦然的注视他们,源千造连黎凯烈的目光都没有回避,像是东洋墨水晕开似的眸子,礼物脱下上衣,巫维浅半裸的身体在夜色下对某人而言是种无声的引诱,锁好门转过身,微凉的手指扣住黎凯烈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床上,狭长的眼微微眯起,“你刚才说要强暴我?”亲吻到黎凯烈耳后的吻非常用力,吸吮他的耳垂,“现在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强暴谁——”就和衬衣被撕开一样,只不过这次被撕开的是黎凯烈的衣服,巫维浅压制着他,黑色的眸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反射着墨色的光,里面仿佛蕴藏着无数古老又神秘的过去……背负着罪过的男人。用任何言语都无法抚慰,这是超出黎凯烈能力的事,他所能做的就是自私的把这个人牢牢绑在身边,紧紧抱在怀里,管他什么过去和未来。“那你可得温柔点,亲爱的维,我怕疼。”身体和床单摩擦出细碎的声响,黎凯烈邪气的低语。巫维浅从上往下俯视着他,“你用锁链把我绑在床上的时候可没见你担心我会疼。”被暴力对待的黎凯烈没办法再解释反驳,因为巫维浅已经用吻堵上他的嘴,连喘息声都无法泄露出来的深吻,他将黎凯烈动情的呻吟一并吞没。“你要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当心被我吃的骨头都不剩。”揶揄的话随着气息吐在黎凯烈的耳畔。“那你就来吃吃看。”是安慰还是心痛,也可能只是欲望,早就被混淆,有人不怕挑战,而且向来乐意迎战,迎上来的吻是巫维浅收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