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一场比赛!”巫维浅转过身,目光渐渐变得严厉,“我不想你被我牵涉进来,明白吗?这不是游戏。”“你在为我担心吗?你知道我和你一样不怕死亡,你没办法阻止我要做的事,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一旦下了最大的决心,就算再强硬的手段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她抬头和他对视。坚毅的目光,有着女性的睿智我坚强,薇薇安不肯妥协,“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找源千造帮忙?他能为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他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安静又紧绷的气氛将他们包围,直到巫维浅褪下冷硬的表情,按了按眉心,“薇薇安——”想起和薇薇安相识的过去,无数画面在脑中闪现,他一直都欠她的,“好吧,我告诉你。”简短的叙述了源千造和他的渊源,巫维浅把源千造的提议和具有的能力告诉了她,听完这些事,薇薇安咬了下嘴唇,“黎凯烈都知道吗?”“我还没告诉他。”巫维浅听到外面引擎咆哮的声音,在不远处停车,那个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他打开卧房的灯,接着说道:“但他会知道他应该知道的部分。”“也就是说,不该知道的部分还是不能让他知道了?”薇薇安攀上窗台,然后想了想,改变主意走正门,堂而皇之的从卧室里走了出去。“你来干什么?”拿下头盔,棕红色的头发狂乱,高速行驶让黎凯烈浑身散发强烈的狂野热力,他从她身边走过去,敞开的夹克里背心湿透,巫维浅到浴室拿了块毛巾扔给他,他一手接住,“我吵醒你了?”“想不把我吵醒,除非你能让车的引擎不发出任何声音,幸好这里周围没什么人住。”倒了杯水给他,看他一饮而尽,汗水淋漓的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犹豫的痕迹,巫维浅虽然没有表示出来,但确实很高兴看到黎凯烈恢复冷静。黑色眼眸里的目光让人无法忽略,黎凯烈擦了擦汗,凑过去掠夺了一个吻,皮革和汗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巫维浅的睡衣上有沐浴露的味道,舒服的叫人舍不得放开,他在他颈边做了个深呼吸,“一回来就能看到你真好。”“到底有没有人发现我还在这里啊?”薇薇安跺了跺脚,始终被人忽略的感觉可不太好。“我以为你要回去了。”巫维浅拉过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没错,我是要回去了,在我回去之前你们也不用特别秀恩爱给我看啊,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外一回事,你到底明不明白?”叉着腰仰起头,薇薇安装作生气的样子,嘟着嘴。转头,她走向另一个人,“现在我要走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会经常来拜访的,那么,晚安了。”如同一个有礼貌的淑女那样拉起裙摆,她对着房子的主人行礼微笑,过于灿烂的笑容有点邪恶。“要不是你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我这就把她从这里扔出去。”看着薇薇安的背影,黎凯烈恶狠狠的说,像是要检查一样走过去,拉开她的睡衣,把头埋进颈窝,抱紧了他。“没事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腰上被抱的很紧,巫维浅拉开他的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今天黎凯烈的情绪很不稳定,至少他看的出来,应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找到他了。”收起了深情的目光,火焰和冰冷在眼底汇聚,黎凯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他去了哈西姆。”干燥的嗓音似乎没有被水滋润。“而你决定,去找他。”所以才会有这些反应。巫维浅站起来,两个人面对面,黎凯烈张开手臂,他走近到他面前,看着这张过分英俊的脸。暴躁、深沉、心机,所有的特质都在这张脸孔下被隐没,顽劣的、狡猾的、脆弱的、邪气的黎凯烈,就是面前这个人,他用他性感的嘴唇露出一点坏坏的笑意,“和我一直回去吧。”“好。”巫维浅干脆的回答。哈西姆王国,纳伦·克劳迪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虽然才短短几年时间,但那里的公主曾经是他的妻子,作为王子,黎凯烈的少年时期就是在那里渡过。他很想看看那是个怎么的地方,才能诞生出一个这样的男人。隐瞒和信任飞去另一个国家,对黎凯烈这个经常去往世界各地参加活动的明星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次是秘密出行,首先要通知奥文。“莉迪亚公主邀请你去哈西姆?”奥文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近期的新闻炒的太热闹,黎凯烈在这时候秘密离开的话就能避开媒体的纠缠,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好吧,反正你已经决定了吧,我知道你现在不过是告诉我一声,我能不答应吗?”他接受了这个理由。黎凯烈已经有了巫维浅,但是曾经是他绯闻情人的莉迪亚公主对他们的态度并没有改变,作为旁观者看到现在,他也知道很多事和表面的一样,不管是黎凯烈身上发生的奇异事件,巫维浅在瓦罗克庄园里做出的那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他都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过。“至于你们去那里做什么的,我想我还是不问的好,不过要记住,一定要安全回来,你可是我公司最大的摇钱树呐。”奥文笑着说,他的语气很欢快,拿着电话转动手里的钢笔。“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莱娜小姐在离开之前询问我是否知道雷德探员的行踪,顺便说了她在机场看到一位神父的事,说是有点眼熟,要我转告你。”电话的那一头换了人,巫维浅的声音很平淡的从电话线里传到奥文的耳中。啪嗒,钢笔从手指里滑落在桌上,奥文把它拿起来,却看到自己的指尖在轻轻颤抖,暗骂自己一句,他按着桌面,等想好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听到黎凯烈要巫维浅挂电话的声音。“别人的事我没兴趣,我也不想做传话筒,无论你们之前怎么样,请自己解决。”这是电话挂掉之前的最后一句,巫维浅的声线听起来有点不耐烦,音调并不很严厉,但总叫人有种被责备的错觉,这是和他无关的事,像他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多事的去插手别人的恋情。“什么啊……”奥文抓着自己额前的刘海,心思又混乱起来,明明早就决定了的,却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产生动摇。“还真像你的为人呐,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话,明明是关心他们的不是吗?因为你有了我这个完美爱人,而他们还在挣扎。”大言不惭的宣扬着这样的论调,一双手臂从后面包围过来,将巫维浅拥紧怀抱里。一刻不看到,不拥抱,就好像要失去似的,黎凯烈自大狂妄的笑容下有着不加掩饰的深情,贴着他的脸亲吻他的耳廓。黎凯烈的体温总是很热,现在天气转凉,被这样拥抱倒是一件舒服的事,隔着衬衣感觉人体的热度,巫维浅没有接话,往后瞥了一眼,捏了下他的手臂,“东西收拾好没有?”“不承认吗?没关系,反正只有我知道这样的你,谁也没有我亲爱的维这么体贴。”在耳畔低语的声音很邪恶,环抱住腰部的手开始往下移动,“所以,你一定会很体贴的理解我对你的渴望,乖乖的让我爱你吧……”“没空和你闹,把手拿开。”巫维浅不为所动的拿起面前的报纸往后拍,打在黎凯烈的头上,“以为你会很没精神,这几天才纵容你,结果越来越不知道节制了,你以为自己还在青春期吗?好歹看看地方。”“没什么不好啊,谁敢偷窥我撕了他。”黎凯烈被丢在沙发上,慵懒的靠坐着,抱着手臂目光追随着巫维浅的背影,和略显轻佻的语气相比,那目光却认真的叫人发颤。走到客厅的窗户前拉起窗帘,成为名人的代价是隐私被剥夺,在演唱会上的宣言引起的骚动恐怕要持续好一阵了,巫维浅不是没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但他选择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