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怀疑我!”小心的用手掌捧住巫维浅的脸,黎凯烈猛然压下身体,床垫在两个男人相叠的力量下深深凹陷。巫维浅只围了浴巾,省去了脱衣服的麻烦,黎凯烈根本没有任何衣物,当两具躯体全部贴合的瞬间,巫维浅的双眸闪过一道亮度。“有力气就好。”抱住黎凯烈一个翻滚,他抓住他的手腕压倒上方,直接又凛冽的目光剥离了冷漠的部分,眼神打量着身下的黎凯烈,从发梢看到皮肤,从残留伤痕的脸上看到那些狰狞诡秘的图腾,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穿透。“你的眼神像要吃了我。”黎凯烈笑了一声,大约猜到巫维浅的心思,“我差点就要失去你了,维,维,只差一点,如果我死了,就等于把你留给别人!”他不甘心地低语。“别总把这个字挂在嘴上。”巫维浅重重吻下去,黎凯烈唇上一阵吃痛,随即抱紧他更热烈的回应,身上被碰到的地方都会传来疼痛,但和这个吻相比,没有顾及的必要。他们一起渡过险境,但留下的后遗症不光是有待处理的各种混乱,还有一份余悸,唇舌相触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心底负面的情绪烧毁。这种的接触很容易在情热之下演变的得激烈,窗外还是暗的,房间里却被点燃了热火,巫维浅的动作充分表明了他的意图,黎凯烈的皮肤还有点发红,他的舌尖从他胸口一直舔下去,划过腹肌。湿润的舌尖在皮肤上留下滑腻的触感,黎凯烈被他紧紧禁锢,温柔却不能反抗的坚定力量压制着身下的男人任何一丝可能出现的反抗。但没有,黎凯烈用他仿佛能够洞穿一切似的眼神看着他,没有抗拒,挑了挑眉,懒洋洋的提醒,“维,别忘了,我还是个病人。”“我知道。”他打消他的图谋,压制着黎凯烈的手没有放开,另一只收缓慢却坚决的慢慢摩挲侵入此前没来得及占有的领域,“所以我会很轻的。”轻柔的声调让人放松了戒备,手指穿刺的力量却在同时乘隙而入,在黎凯烈皱起眉头的时候,巫维浅骤然吻住他。黎凯烈强壮有力的手臂肌肉绷紧,圈住巫维浅,纠缠的唇舌在黑暗中发出湿润的音色,皮肤的摩擦声和喘息一分分加热气息中的温度,分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上方的男人,巫维浅的目光让他确信这一次是来真的。“有什么想说的?要抗议?还是拒绝?”巫维浅的黑发乱了,低头看着他,紧绷的脸色写满男性的欲望,“要拒绝也晚了,今晚你逃不掉。”他的撩拨极其成功,黎凯烈被唤醒的本能无法抑制,面对巫维浅他也根本不想抑制,亲爱的维,你这算不算乘火打劫?“不管算什么?,乖一点,我不想弄疼你。”不否认他的控诉,巫维浅压下身体用体温包围黎凯烈,经过此前许多次的演练,他们对彼此身上的敏感部位都有所了解,身体皮肤的摩擦撩拨起更炽热的火焰。拥抱、亲吻,被刺激起来的激狂欲望通过摩擦的肢体不断攀升,枕头被踢落到地上,黎凯烈暗红的卷发在视野里如同猩红的血液蔓延燃烧,烧红了巫维浅的双眼。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放过他了。深邃无边的黑色眼眸定住目标,巫维浅的黑发散落到黎凯烈的颈窝,同样厚实的胸膛牢牢相抵,肌肉纹理和突起相互碾压碰撞,在汗水酝酿出疯狂的激情。“有点痛啊,维——”被挤压摩擦的身体,黎凯烈低吟着拧住了眉头,拖长的尾音引来一声低斥,“不是还没进去吗,假装撒娇也没有用。”听出黎凯烈呻吟中的愉悦,也没有错过金色兽瞳里暗藏闪烁的危险,巫维浅不会忘记黎凯烈的本性,不为所动的继续攻城略地。“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黎凯烈猛的把他压下。但巫维浅这一次没有在心软,亲吻落在黎凯烈的胸口。“别想了,我说过,这次你逃不掉。”把黎凯烈用力推到,他动作利落的在黎凯烈反应过来之前造成既定的事实。“以前是我让着你,你以为我对你没有欲望吗?”舌尖卷上黎凯烈的咽喉,吸取汗水的滋味,巫维浅雷厉风行的手段提醒着黎凯烈,这个黑发男人从来不是软弱可欺的,每一次在床上的激烈交锋都成为深刻的回忆,都极致到让人以为他再也没有更好的,而其实从舍弃黎凯烈坐在床上摸了摸旁边的温度,巫维浅从床上离开应该很久了,连一丝余温都没有。透过窗户,阳光暖暖的洒落,今天天气很不错,黎凯烈脸色发沉,和外面的温度相反,心里忽然冷了下来,跳下床,他把整个房间找了一遍,不光是床单上没有余温,房间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其他人的痕迹。只有昨夜巫维浅洗澡围过的浴巾还留在床上,证明他曾经存在过。如果巫维浅只是有事离开,不会不和他说,房间外面敲门声持续不断,还有奥文的生声音,黎凯烈拿起那块浴巾围在腰上,把门打开,冲口就问,“他人呢?”奥文看了他一眼,眼前神情可怕的黎凯烈在他意料之中,他拿着一袋衣物走进房门,面色暗淡,“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维尔特天亮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要我给你准备衣服,他说你已经没事了……”“这么说你知道他去了哪里?”黎凯烈随手把衣服扔在床上,像头怒狮逼近,焦躁的追问。他还没有照过镜子,醒来之后的发现让他没有心情再去在乎这种事,所以没有察觉他现在确实如巫维浅对奥文说的,已经没事了,在天亮的时候黎凯烈就恢复了原貌,除了脸上和身上还留有一些类似晒伤的红印,一切和常人无异。奥文感到神奇,他虽然也没看到黎凯烈昨夜的样子,但在那种情况下逃出生天,怎么可能经过一个晚上,就变得好像只是去夏威夷度了趟假?又看了黎凯烈几眼,他在他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下退后一步摊了摊收,“对不起,烈,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他的电话,其他的……我以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