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之内,我要你搞到他的行程。”云贺说。
“云贺,你别逼我跟你说脏话啊!”陆昂宇声音拔高了些。
“说呗!”云贺满不在乎。
“操!你他妈自己不会打电话问他吗!我他妈是你的秘书还是你的随从!操!你俩的事整天来找我干嘛!”陆昂宇气地嗷嗷叫唤。
云贺不得不把手机听筒离耳朵稍微远点:“他手机打不通。”
“操!他手机打不通,我给他打就能打通了吗!”
“我不知道他去哪出差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了,我心里不踏实。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真的出差了还是在躲我……”云贺站在角落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的街景说道。
“操!”陆昂宇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无情地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云贺的手机上收到陆昂宇的信息,是一个地址。
还有一条消息:“他们公司的人说他是去这个鬼地方了,他在那捐助了座希望小学,估计鬼地方没信号吧。”
似乎陆昂宇心有不甘,不一会又来了条消息:“你俩他妈的就是我祖宗!”
“谢了。”云贺回复道。
既然知道顾嘉北是真的出差了,云贺的心也能稍微踏实点,但是顾嘉北什么时候回来呢或者还会不会回来了……云贺是还想再问陆昂宇的,不过考虑到陆昂宇此刻可能正在崩溃的边缘,想了想还是忍住暂且不问了。
云贺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种熟悉的情绪里,十多年前就是这样,他总觉得顾嘉北好像会随时离开这里一样,现在亦是如此,云贺在焦虑的等待中保持着表面的稳定,稳定的上课、备课和同事、学生聊着天,偶尔去林勇的餐厅里坐会。
想到不得不来的地步2
顾嘉北结束了一天的支教工作,坐在小学后院的职工宿舍门口的小板凳上,望着天空的夕阳余晖,嘴里叼着烟头,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面前是一瞬即逝的烟雾。
顾嘉北掏出手机看了看,信号是一格,过了一会连一格也没了。
打开手机相册,是他出发前拍下云贺睡觉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云贺睡得很安稳,锁骨处还有一片清晰的吻痕。
顾嘉北也说不上自己偷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出于什么心理,看着云贺满身被自己标记的伤痕,他会觉得满足,但又不可避免地觉得有些悲伤。
顾嘉北知道,自己逃不掉也躲不开云贺,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只对云贺充满了暴戾地占有和欲望,可是顾嘉北又无法说服自己完全原谅云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