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独立于原地,左右莫敢近身。
而在他身前,拥兵两千的双角峰匪首,已然瘫倒,拉了一裤裆黄的臭的。
匪首脸色煞白,哆嗦着跪下,不住叩头道:“饶命!好汉爷饶命!小的不知高人大驾,无端冲撞……”
杨培风皱了皱眉,“你这样的人,也配坐拥一个山寨?”
众匪亦心生厌恶,也有人开口解释道:“是他联合梁使,谋害了前任大当家。”
匪首涕泪俱下,急道:“好汉,我也是被逼无奈,梁国欺人太甚啊!”
杨培风未作理会,望向四周,“你们甘心受他驱使?”
无人回答。
他再问,“还是说,其实前任大当家,对你们也不好。”
众皆缄默。
杨培风喃喃点头,“那我就懂了。”
极有可能,前任大当家待他们不薄。但因其未受梁国招揽,痛失了白花花的金银,众匪也就没喝到汤。所以,他们才会在大当家被害一事上,漠然置之。
杨培风轻轻叹了口气,“如此,我便留你不得。”
匪首自知必死无疑,只得殊死一搏,掏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扑出。可紧接着,他却发现对方一动不动,神色自若。
只听“咔嚓”一声,匪首拿匕首的胳膊,无力垂落。
杨培风接住匕首,问道:“你就是拿它夺取双角峰的?”
匪首已感受不到断臂之痛,面如死灰,“我认栽了,杀了我吧……”
“如你这般反复小人,当然要杀!”杨培风最后一个“杀”字刚说出口,立见一股鲜血飘洒。
很好,走得完全没有痛苦。
他心道。
这一刀太快,以至于匪首的表情,都没露出惊恐。
可惊恐之色,却遍布在周围数百人脸上。
众匪噤若寒蝉。
杨培风抓起这颗头颅,跃上树梢,大声叫道:“匪首既已伏诛,跪降者生,顽抗者死!”
这句话被他以真气,传遍整个战场,所有人耳中。
远远的,众匪既见松树坡上,一个血淋淋人头高悬,虽看不清面目,也被这声呵斥吓得魂不守舍。
有人率先放下兵器,跪地乞降,令更多的人效仿。只有小部分人夺路狂奔,但无一例外地,被大虞轻骑追上,了结性命。
本该旷日持久的一场大战,就这么潦草结束。
许琮指挥士兵,如赶鸭子似的,将余下千余山匪聚在一处,然后才策马,上到松树坡来。
许琮笑得合不拢嘴,怒赞道:“杨少侠真乃神人也!”
杨培风天然地对此人存有戒心,也懒得客套,干脆利落道:“这边,我们就先走一步。那个,该走了。去兰溪城。”
木子寒快步上前。
许琮望了望战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问道:“杨少侠去兰溪城作甚?那里可就远了。”
杨培风漫不经心道:“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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