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电室里只剩下一些粗大的电线线头,和几个翻倒在地的配电箱子,除此几乎一无所有。但是一个人却吊在了配电室唯一的吊扇上。
那是鼹鼠!
他怎么会在这儿上吊了?!一时间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一股寒气打心底涌上来,冷得我们全身都在发颤。
就在这时,叮铃铃,古老的来电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我们吓着了。
我惊骇的循声望去,声音是来自墙角。我指了指鼹鼠,示意他们把他放下来,自己壮着胆子摸过去。
配电室的墙角还真有一个古老的座机,但是让我手心发凉的是,这个电话没有连线,没有连线的电话,怎么会响?但是如此诡异的事情,它却眼睁睁地就是发生了。我几乎觉得自己还在噩梦里没有醒来。
我蹲下来,伸手刚要接,安安在身有几分恐惧地说,“不要吧!”
咬了咬牙,我还是抓起了这个布满了尘埃的电话听筒,然而里面一片死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股被戏耍了的羞辱感令我倏然怒气勃发,狠狠地把听筒摔了回去,而后一脚将电话跺了一个稀巴烂。
“怎么?”安安问道。
“没有声音!”我恨恨地说,“鼹鼠还活着?”
安安摇摇头,我们两个转过身来,只见鼹鼠已经被蝠从吊扇上放了下来,头上蒙着蝠的上衣,美杜莎和蝠站在旁边,神情肃然。袁梦和青凤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鼹鼠身上没有一点伤痕,那血迹是怎么回事?我眉头一皱,一股不祥浮上心头。
“啊——!”一声惨叫在配电室外面传了进来。
“乔治!”蝠吓得脸色惨白。
我恨得咬牙切齿,嗖地一下冲了出去。安安和袁家姐妹紧紧地跟在后面。
从配电室冲出来,我们飞快地来到刚才经过了的十字路口,这次我们没有拐弯,向隧道的另一个尽头冲去。
很快就到了尽头,这里却是一个手术室。我听的清清楚楚,刚才那一声惨叫,就是从这个地方传出来的。
手术室的门没有锁,但是门口挂着得塑料帘子还在,上面全是灰尘,不知道是有人经过还是空气流动,塑料帘子还在微微地摆动。
我怕中了暗中敌人“围尸打援”的奸计,倏然停下来,用狼眼手电把帘子小心地挑开,见无异常,这才快速冲个进去。
手术室不大,但却像糟了飓风一般凌~乱不堪,各种医学仪器散落满地,各种管子和剪子镊子到处都是,全被一层厚厚地尘埃覆盖着。
中央无影灯下的手术台翻到一边,倒是有把真皮椅子立在哪儿。地面上有清晰的一串脚印径直通向椅子处。由于椅子是背向我们,椅子被又很高,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人就坐在椅子里。是不是黑人乔治,我就不能确定。
我见此诡异情景,没敢造次,提鼻子一闻,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非常地不祥。
安安和袁家姐妹一起挤了进来,蝠和美杜莎紧随其后。
我见人到齐了,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来到椅子后面,猛地将椅子转了过来。
只见黑人乔治就坐在椅子里,但是他的头颅却是自己抱在怀里,脖子上的血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
大家一阵惊呼,而我也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急忙退却。
蝠和美杜莎捂住嘴直接跑出去狂吐不已,袁梦和青凤怕出意外,跟着出去了。
我和安安强忍着恶心,四下仔细观察,却只发现了黑人乔治自己的脚印,根本就没有别人的,但是总不能他自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抱在怀里吧?而且他死亡的面孔,怒眼圆睁,定是看见了异常恐怖的东西,才会让惊惧的表情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
但若是被人杀死,凶手是谁,他是怎么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迹,取人项上人头的?至少我自认做不到。
如果人做不到,那莫非是鬼在作祟?
我心下一寒,眼前的情景太血腥,又没有线索,我和安安无可奈何的退了出来。
出来之后,蝠和美杜莎的情绪稳定了一点,但是死亡的恐惧,使他们面如土色。
我说,“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将鼹鼠的尸体弄到这儿来,然后把他们一起埋了。再怎么着,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一起吧!”袁梦当即否决,“事态不明,现在绝不能分开!”
“好吧!”我一听也是,现在分开确实很不明智。
于是我们一起折返到配电室,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里面鼹鼠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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