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
寒风刺骨。
程随之着陆。
与已经破烂不堪的乌篷船道别。
入目。
远方渔村,灯火点点。
附近船只,大小不一。
皆落帆收橹。
渔船连成排,桅杆顶端竖着一面面火红的旗帜。
迎风猎猎飘扬。
“我回来了!”
程墨渊,陈尚尊,严博昌,严博盛,况西桐,石啸宇。
还有,安芷梦。
往事如风,如影随形。
曾经的一幕幕由心底跃至脑海中。
一丝愁绪,几抹悲凉。
恰逢此时。
渔歌入耳,曲调悠扬。
奏唱者无心,倾听者有意。
千丝万缕,点滴凄凉之意。
更甚!
“嘿!内边之人,你是作甚的?”
一声大呼,唤醒了触景生情中的程随之。
两个身着玄色大棉袄、手提红灯笼的汉子走了过来。
横眉冷目,肩扛鱼叉。
程随之双手合十,低眸。
不知不觉,已成习惯。
“阿弥陀佛,请问此处是何地?”
“吆,是个小和尚!”
两名汉子望着眼前光头、着僧袍的程随之,放下戒心。
“此处就是曾村啊,你是哪个寺院的?半夜三更跑这里作甚!”
“曾村?”
“没错!”
“我是宿燕寺的!请问曾村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