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已经上了些年纪。而另一个是一个小孩子,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的模样。
看这两人的特征,应当就是老妇人先前口中所提到的另一半和小孙子了。
此时这两人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很是凄惨。
不知为何,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池楹的心底某一处,反而放松了下来。
此刻两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池楹迅速上前,伸出了一根手指分别在两人的鼻下探了探。
其中一个下属直接跨步到了贺朝辞身边,整个人往他身边靠了下,又压低了声音,“我们方才来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他们隔壁的家里面,这两人是被人专门做了手脚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贺朝辞右手微抬,目光凌厉了许多,嘴唇微启,“当事人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又立马回答道:“人已经控制住了,此刻就在那边。”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屋子,透过一点缝隙,能够隐约的看到两道正在挣扎的人影。
贺朝辞侧着身子,对着那人淡淡的问道:“你确定只是被人做了手脚而已?”
那人迅速点了点头,“这个属下百分百可以确定,之前属下在进宫前就是以这个为生的,所以对很多药材的味道,很是熟悉,定然不会有错。”
贺朝辞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他迅速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周围的环境过后,这才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你立马去安排大夫来给他们看一看,如果没有问题,再离开。”
那人立马点了点头,紧接着便迅速离开。
顺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更加有限的资源,便没那么容易了。
何况还是在现在这种时刻,很多人都躲在家里,根本不肯出来。
现在在外面的都是一些自发的人员,这样的人家里实在是没有东西可以支撑,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出来碰碰运气。
说不定他们的运气来了,粮食也就来了呢。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一个是以。
除了本身具有一定谋生能力的人之外,大多数依靠着田地过日子的人,此刻都在大街上游走。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是在县衙附近。
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使者,可他们认识县令娄大进,他们分明看见娄大进对一个年轻人毕恭毕敬的。
就算是傻子,都能够看出来这人的官职,绝对在娄大进之上。
他们想的很简单,只要谁能够帮到他们,谁就是他们的贵人。
一炷香后。
离开的人总算带了一个大夫过来。
贺朝辞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紧接着神情一顿,他不由自主的蹙着眉头,直接对那人开口问着,“什么情况,怎么把人给绑起来了,吾是让你去请大夫,你就是这么个请法?”
大夫的嘴里还塞了一块布,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脑袋不停的晃来晃去。
在看到贺朝辞那一瞬,眼睛瞪得更加大了。
被说的那名侍卫,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划过一抹不好意思,“可是这人一点也不配合,他要是配合一点,属下也不会这么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