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这里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过后,袁喜立马拉着小德子到了一个转角处,小声地道:“都说了,在宫里要注意,不要让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小德子是他破例收的一个干儿子。
这一次去寒城,他本来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没想到这傻孩子竟然主动来求。
小德子想来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他实在拗不过对方,也就遂了小德子的心愿。
这宫中他的徒弟有很多,可干儿子可就只有这么一个。
他自然希望对方能够完完整整的,到了年龄出宫,也能有个大好前程。
他探出头,看了眼外面,很快又缩了回来,“你到底怎么回事?”
小德子面上划过一抹犹豫,伸手挠了挠头,“师父,皇上是不是想要摄政王这个?”
他伸手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
袁喜眼睛一瞪,伸手直接给了小德子脑袋一个爆栗,“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小德子回想起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在回来的路上,有许多黑衣人平白无故的跳了出来,摄政王也都将他们解决了,但其中有一个,时逸大人说是皇上的人,皇上不是一向对摄政王看重吗?难不成皇上也有那样的想法?”
这一次他没有明说,说出来的声音更加放低了一些。
在朝中,摄政王确实权倾朝野,就算是辅政王也比不上。
虽然看起来两人负责的大差不差,但能在皇帝跟前得眼缘的,那自然是摄政王莫属了。
这样的一个权臣,自然朝中有许多人不想让他安生回来。
可这其中应当不包括皇帝才对。
袁喜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又闭了嘴。
见小德子确实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他叹了口气,“你只需要记住,在这宫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事你把握不住的,俗话说耳听不如眼见为实。可干爹现在告诉你,在这宫中,你所看到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皇上是不是存了那种心思,不是你我能去猜测的,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是他们没有福气继续活着。这件事你不用再多想,安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好。”
他伸手拍了拍小德子的手,正了正神色,“还有,今日之事,不要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否则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小德子直接笑了笑,“我也就罢了。您可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总管,皇上总得念些旧情吧!”
话落,袁喜却摇了摇头,神色莫名。
“那些人中有皇上的人,但也不完全是皇上的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你就自己去想吧!”袁喜没忍住又多说了一句。
小德子听得一知半解,但见对方没有再继续多说的意思,他便抱着花草离开了。
袁喜往前一步,望着小德子离开的背影,面上划过一抹浓浓的担忧。
在宫中,过于好奇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王府。
刚一进府里,到了主厅,时逸便直接跪下,语气自责,“王爷,这件事都是属下的不对,当时实在是太过紧急,属下没有考虑太多,才让池楹姑娘陷入危险境地。”
他看了一眼池楹,“属下愿意自请责罚!”
贺朝辞冷着脸,睥睨着他,“你自然是应当自请责罚的,可在此之前,你需要和池楹姑娘道个歉。”
时逸面上一狠,一咬牙,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将之打开,又拿着刀尖将刀柄朝向了池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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