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浮名,不足道也。
“家里让你们来,想做什么?”
对于陈应、陈琬的来意,陈登自然是洞若观火。
只是他不知道家族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听到兄长发问,陈应沉默起来,他只是个庶子,才能也是中人,并不受家族重用,倘若不是陈登没有嫡亲的弟弟,也轮不到他来这里。
况且陈登从小就机智伶俐,又大陈应几岁,可以说陈应的童年就是在陈登的阴影下长大的,对这个一手带大自己的嫡兄是既亲且怕。
陈琬则截然不同,他父亲陈瑀历任两千石高官,祖父更是做到了三公,成为下邳陈氏第一位三公。
随后又死于诛杀阉宦的行动,可谓是东汉朝的顶级政治正确,一直以来,陈琬才是下邳陈氏的嫡系,未来的期望。
因此陈琬虽然有些忌惮自小聪明的陈登,却并不太害怕对方。
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了,陈登快成嫡支了,陈琬心里还是有些酸涩的。
在来郯城之前,担心他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影响了家族大计。
他父亲陈瑀还专门找他谈了一次话,担心他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触怒陈登。
陈瑀很清楚的告诉陈琬,他这次来,必须要无条件的听从陈登的命令,否则家族不会饶恕他,陈瑀本人也不会饶恕他。
陈琬很清楚,现在就连自己父亲陈瑀也有求于陈登。
毕竟陈瑀想要复起的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刘备出面表奏他了,但这需要刘备有新的地盘,且愿意将地盘交给他。
那还等什么,加大投资呗。
刘备地盘越大,那陈家还不就水涨船高了?
“家里的意思是,兄长若是高升,这空出来的功曹,不知刘使君是否已有安排?”
开口的是陈琬,但这话却是家中掌权者们的意思,也即是陈登的父亲陈珪,以及陈瑀、陈琮兄弟俩的想法。
“哈哈。”
陈登笑了起来,拍着大腿道:“家里胃口倒是不小,这就惦记上功曹了,尔等是想世袭此位不成?”
陈琬开口想要解释,却被陈登打断:“不必多言,此事断不可行。”
“使君正要大治徐州,用人怎可任人唯亲?”
陈登不屑的看了陈琬、陈应一眼:“你二人有何功劳于州郡,怎可贸然登上功曹之位?若是真如伱们所愿,世人将何以看明公?”
陈琬还有些不死心,瞥了一眼陈应,想让他帮忙说话。
可陈应早把脑袋垂的低低的,恨不能钻进领口里去。
自家兄长都发话了,他能怎么办,难道还能顶嘴不成?
无奈,陈琬只能退了一步,试探道:“兄长,那以你之见,我等可求何位?”
陈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后又瞪了低着脑袋活像一只大号鹌鹑的弟弟一眼。
不得不说,陈琬的才能确实是在陈应之上的。
“汝等可先为主簿、县掾。徐州刚遭兵灾,倾覆的县城不计其数。”
陈登直视陈琬,眼神锋利,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子敬正在负责屯田,恢复经济民生。尔等若是有心为州郡建功,此处正缺人手。”
“相信以我的面子,一个主簿、计掾的位置还是能为你俩谋到的。”
“这……。”
陈琬和陈应都有些犹豫。
这和来时所想的不一样啊。
功曹的位置权重事少,是有名的清贵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