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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做过首饰、酒盅之类的东西。那种活儿需要技术，将一块圆板，仅靠敲打来做成酒盅。但手艺最好的工人突然离开了，后来就不做了。&rdo;

&ldo;在银制品加工方面，您的工厂有名吗？&rdo;

&ldo;怎么说呢，圈里的人都知道吧。这些事情和雅也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雇用他的经过是怎样的？&rdo;

&ldo;根本谈不上什么经过，没那么夸张。他突然找上门来，希望我雇他。&rdo;

&ldo;马上就痛快地录用了？&rdo;

&ldo;是的。不，不对。&rdo;福田马上改了口，手指夹着香烟，眼睛斜视着上方，&ldo;阿安突然不能用了，才雇了他。&rdo;

&ldo;阿安？不能用了？什么意思？&rdo;

&ldo;有个人姓安浦，原来是这里的工人，因为受伤无法工作了。他被ji女刺伤了手，手指不能动弹了。对他本人当然是沉重的打击，对工厂的影响也很大，因为有一些机器只有他才会用。在这种世道下，如果无法按时交货，马上就会接不到订单。&rdo;福田轻轻晃了晃肩膀，又道，&ldo;其实接不到订单也是早晚的事情。&rdo;

&ldo;您为了摆脱困境就雇了水原？&rdo;

&ldo;是这样。刚才也说了，他的手艺无可挑剔，可以说因祸得福，阿安出了事，我们厂倒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当然，这话可不能让阿安听到。&rdo;福田恋恋不舍地盯着快烧到手的烟蒂，然后在烟灰缸里捻灭了。

&ldo;水原在这里时表现怎样？&rdo;

&ldo;表现？什么意思？&rdo;

&ldo;什么事情都可以。关于水原，只要您记得的，希望都告诉我。比如，他和什么样的女人交往？&rdo;加藤走到福田面前，拿起桌上的烟盒，打开盒盖对他说，&ldo;再来一根吧。&rdo;

福田抬头看着加藤，又抽出一根香烟。见他叼上香烟，加藤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福田的眼神中充满戒备，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把烟凑到火上。

&ldo;到底是什么案子？他干了什么？&rdo;

&ldo;详细情况不便说，可以先告诉您，和一个女人有关。&rdo;

&ldo;哦，女人？他长得还不错，&rdo;福田用力吸了几口，&ldo;可在这里时没有提过。他话少，只顾埋头工作，几乎和谁都不说话。&rdo;

&ldo;那么，有没有和他关系特别亲密的同事？&rdo;

&ldo;别说关系亲密了，估计还遭到了那几个人的憎恨。正因为有他，其他人才没活儿干了。&rdo;

加藤点点头。完全可以想象，水原雅也尽量避免和他人建立联系，一旦关系密切，他的真面目就有可能被人发现。

&ldo;能让我看看车间吗？&rdo;

福田眉头紧锁。&ldo;当然可以，但没有照明，机器也不能动。&rdo;

&ldo;没有电？&rdo;

&ldo;线路被掐断了，为了避免有人擅自使用。&rdo;

&ldo;擅自使用？&rdo;

&ldo;意思就是不让我们随便用。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了，都属于银行。&rdo;福田吸完第二根香烟，揉着腰站了起来。

正如福田所说，车间的灯已经不亮了。透过窗户射入的一丝亮光映出一排排加工机械。

&ldo;会越来越糟，&rdo;福田说，&ldo;这世道会变得更糟。那些只想着损公肥私的家伙在掌管国家，当然会是这个样子。以前是老百姓地位高，所以问题总能解决，可现在不行了，努力也是有限度的。&rdo;

&ldo;水原一直在这里工作？&rdo;

&ldo;嗯，是的。&rdo;

&ldo;水原工作的时候，总有人在旁边看着吗？&rdo;

&ldo;根本用不着看。只要提供图纸，全都指示清楚后，剩下的就交给工人了。只要能按照要求做出东西，我就没有任何意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