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回道,“奴婢也不知道,赌坊来人,说是找二老爷。”
老太太心下稍宽松,只要不是大房赌博,就不会危机侯府的根本,不过一个庶子也敢赌博毁家,这事,老太太绝不姑息。
“去把二老爷找来!”老太太厉声道。
安容和沈安溪给老太太请安,然后陪着老太太坐下,等候二老爷。
永春赌坊在侯门门前闹的事,很快惊动了几房。
除了二老爷,其他老爷都来了。
二老爷有些茫然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这么急着找我来是?”
老太太没有说话。
外面,福总管领着永春赌坊的人进来。
永春赌坊的管事瞧见二老爷,眼神有些躲闪。
他是来找二老爷有事,可是小厮一听说他是永春赌坊的管事,就把福总管找了出来,最后还是不许他进。
若不是有急事,急的关乎性命,他也不敢在侯府门前叫嚷。
总管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万两的银票,递给二老爷道,“这银票还你,你把徐家府邸的地契还我吧。”
侯爷坐在那里,眉头有些冷,“二弟,你的地契不是徐家老爷给你的吗?”
二老爷脸色奇差无比,望着总管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管差点要哭出来,“二老爷,不是我不守信义,是我家少爷的命还悬着,有人绑架了他,要我们老爷拿徐家地契去换,原本一万两银子就把徐家地契卖了,亏的是永春赌坊,你就当是救我们少爷,把地契还我吧,以后赌坊有了好的府邸,再给你便是。”
武安侯府,永春赌坊惹不起。
可是少爷,那是老爷的命根子,不可有半点差池。
他一时见钱眼开,差点被老爷活活打死。
渐渐的,屋子里的人弄明白了,徐家老爷说二老爷对他有恩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是徐家少爷在永春赌坊赌博,输的精光。借了很多的钱,最后还不上钱。
是二老爷“路过”,一时慷慨,掏了一万两帮他还债。
作为抵押,徐少爷给二老爷写了张欠条,还不上钱,就拿徐家府邸做抵押。
本来这地契是永春赌坊要的,是看在二老爷的面子上。让给了二老爷。
徐家捉襟见肘,都要变卖徐府了,哪里还还的了二老爷万两的银子?
这不,徐老爷心肝肉疼的把地契给了二老爷。
总管望着二老爷,二老爷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拳头紧紧的握着,因为总管眸底有威胁之意。
如果拿不回地契。他就破罐子破摔了。将二老爷怎么骗的徐家的事捅出来。
二老爷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松口。
“来人,去书房取房契地契来,”二老爷冷声吩咐道。
总管拿了房契、地契,不敢多留片刻,急急忙便告了辞。
屋内,侯爷望着二老爷,眸底是隐藏的质疑。
他这个二弟。越来越叫他看不懂了。
“你和永春赌坊还有往来?”三老爷问道。
二老爷打马虎眼笑道,“三弟多虑了,我和永春赌坊哪能有往来,不过是那些同僚喜欢小赌两局,他们和永春赌坊老板熟,曾同桌喝过两杯酒。”
二老爷是笑着说的,可是端茶盏时,那低敛的眉头,有抹寒光一闪而逝。
尤其是。二老爷出松鹤院的时候,守在院门口的小厮回他。“奴才瞧见永春赌坊的总管出了侯府的大门,就将房契地契交给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
二老爷一拳头砸在身侧的大树上。
瞬间。树叶哗哗掉落。
他费劲心思才算计到徐家,结果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