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我不敢置信地看向顾呆子,他没有望我,反而是残忍地抽出惊鸿流光戟。顿时,鲜血喷洒,眼前的视线一片血红。作者有话要说:做个小调查呀,这儿有木有无心的读者?今个儿有读者在微博跟俺说想要这本书开定制来着,所以俺顺便来问问,如果俺开的话,乃们有木有人要收呀?ps多谢戏言童鞋的地雷,嘤嘤嘤嘤好久木有见到乃重口味的身影了,摸下巴~~~☆、“阿爹!”我龇目欲裂,心肝脾肺仿若瞬间爆裂。宇文墨泽紧箍住我的手腕,我死活也挣脱不开。我回首怒瞪住他,他轻描淡写地问我:“本座的右护法当真杀了你爹,如今感觉如何?”感觉如何?我只觉浑身都有股热气冒出,仿佛快要把我整个人都烧着了。我扬起左手,用力一挥,还未碰到他的脸就被他牢牢地抓住,“想扇本座巴掌?嗯?”他的脸离我极近。我此刻恨得想将他五马分尸!一张嘴就狠狠地咬上他鼻梁!我用尽全身力气,化悲愤为力量死劲一咬,有血腥味顿起,齿间多了块皮。他吃痛地蹙眉,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怒意,红色的袍袖一闪,我知他要扇我巴掌,可我也不避,我自知避不开,与其最终都是被打,还不如咬死他!我松嘴,狠狠地往他脸上一吐。宇文墨泽的巴掌落下前,我听到了顾呆子的声音,“门主,胜负已出。”他的巴掌停住。宇文墨泽腾地勾唇一笑,“很好,真不愧是我魔门的右护法,惊鸿流光戟得到你岳父的鲜血,想必以后更是无坚不摧。”此时,我的手腕得以解放。阿爹躺在血泊之中,脸上毫无血色,唇色白得吓人,我跪倒在阿爹身边,眼泪夺眶而出,迭声唤道:“阿爹阿爹阿爹……对!金创药!大夫!”眼朦胧中,我慌乱地望向看台处,“阿娘!庆叔!帮阿爹止血!快!”我扭回头,声音打着颤,“阿爹,你撑住。”阿爹气息奄奄地半阖着眼。庆叔和阿娘飞奔而来。庆叔点了阿爹的穴道,金创药也迅速铺洒在伤口处。阿娘的脸色堪比白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可她仍是紧咬下唇,神色坚定地对阿爹道:“阿武,你应承过我要陪我到百年的!你不能死!”阿爹望着阿娘,他似乎想伸手,可仅仅是抬了半指的距离又无力地放下,阿爹断断续续地道:“你要……好好地……活着。”阿娘的眼眶打转着泪珠。“你不许死!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我不让你死!”阿娘的泪珠从眼眶滑出,“你若弃我们母女而去,我才不会为你守节!我马上带着晚晚嫁给阿庆!”阿爹虚弱地扯唇一笑。“……也好。”“不许说好!”阿娘哭得声音都变了,“你不会死,我们现在去找神医。”我听得心里发疼,“庆叔,阿爹如何了?”我知庆叔学过几年的医术。庆叔收回搭在阿爹腕上的手指,悲戚地道:“……伤及心脉。”仿若有道轰雷在头顶炸响,我整个人抖如筛糠。我旋即回首怒视着和我拜堂成亲洞房过的夫君,“顾安!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他站在宇文墨泽的身前,神色难测,双唇微抖,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不说。宇文墨泽轻笑道:“他是我的手下,与我相识十多年,和你不过半年夫妻,他为何下不了手?顾晚晚,你算得了什么。”“阿武!”阿娘忽然惊呼一声。阿爹喷了口血出来。他抓住了阿娘的手,“我死了,你就……嫁……嫁给他。”阿娘泪眼婆娑地直摇头。阿爹看向庆叔,“我……我一直都知道……你从小就爱她……你会对她好的。”阿爹喘了好久,又对我说:“晚晚,不……不是你的……错,不要报……仇,你永远都……都是阿爹的好……女儿。”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嫁了一个不该嫁的人,我明知他是魔门的人,却还替他隐瞒着,是我识人不清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阿爹,是女儿害了你!”阿爹又喷了口血,手缓缓地垂下。阿爹……从小到大的种种在脑子里一一滑过,威严的阿爹,慈祥的阿爹,无奈的阿爹,在阿娘面前是只纸老虎的阿爹……胸口处似是被人拧了又拧,疼得已是毫无知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将祸患引回,如果我当初没有执意让他当我的夫君,没有从东华巷里买回他,没有对他动心,在知晓他是魔门中人后能果断大义灭亲的话,阿爹就不会死。我是害死阿爹的凶手!我害死了阿娘的夫君!阿娘此时撕心裂肺地嘶喊了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我心如死灰,顿觉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我恨恨地看向顾呆子。“你杀了我爹,我知你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但我恨你。从今日起,我顾晚晚和你断绝夫妻之情!今生今世再无瓜葛!”我从地上站起,双拳紧握,我看着宇文墨泽,“你说得对,我顾晚晚不算得什么。你武功高强,所有人在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你喜欢你妹妹,你思想龌龊肮脏,即便有一日你寻得你阿妹,她也只会嫌弃你!厌恶你!”我此时理智全无。掌风一起,刹那间就是杀气重重。我毫无畏惧地看着宇文墨泽。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掌风扫向的人竟不是我,而是顾呆子。顾呆子没有躲过,他闷哼了一声,想来是受了伤。宇文墨泽冷冷地看着他。“你可知本座最恨什么?”顾呆子没答,宇文墨泽对顾呆子有是一掌,他道:“本座最恨背叛。”顾呆子擦了唇边的血,“属下不明。”“你当真不明?还是把本座当了傻瓜?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坦白从宽,本座放你一条生路。”我想起之前宇文墨泽所说的本座最恨背叛之人……原来这人说的是顾呆子。就在此时,偌大的华英山上蓦然响起一道声音:“隆亲王到——”我一怔,上回见到的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翩然而至,身后是数不清的带刀侍卫,个个看起来皆是武功不俗。身着月牙白绣麒麟云锦长袍的隆亲王跃至擂台上,我看得心里大惊。这隆亲王也是个会武的,且看起来武功不低。隆亲王笑容可掬地对宇文墨泽道:“早听魔门门主威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宇文墨泽不言一语。隆亲王又道:“本王多年前曾替故人抚养一子,名为南丰,其子生性聪慧,本王极是疼爱,遂收为义子。未料五岁时却在集市中走丢,本王命人寻了十多年,前阵子方是寻着。宇文门主的右护法就是本王的义子。还望宇文门主看在朝廷的份上,既往不咎。这十多年宇文门主对南丰的养育和教导之恩,本王没齿难忘。”他身后数不清的侍卫气势森森,刀剑闪烁着寒光。隆亲王这是在威胁宇文墨泽。宇文墨泽武功再高再强,魔门再厉害,可也仅仅是个门派,岂能与朝廷军队抗衡之。只不过,像宇文墨泽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也不知会不会宁死不从。可不管如何,我此时最盼望的是他们两败俱伤。可惜宇文墨泽没有如我的愿。他竟是淡淡一笑,“隆亲王要人,本座岂会不给。不过是个右护法罢了。”隆亲王哈哈笑道:“宇文门主果然爽快!”我望了眼顾呆子。我万万不曾料到顾呆子还有这样的一层身份。他神色从头至尾都是平静的,不见丝毫惊诧之色。我倏地想起一事,那日见到隆亲王时,顾呆子和文瑾忽然不见了,如今想来,那定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