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算是读的懂空气,没有在这种场合下说些什么,只是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铃鹿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准备去屋顶等她。
八木家的房子是很普通的两层楼小屋,屋顶有些倾斜的角度,铺了红色的瓦片。大岳丸小心翼翼地走在瓦片上,把脚上的气力放到最低,生怕踩坏八木家的瓦片。
他可没钱赔偿,毕竟现在勾玉已经不是通用货币了。
房檐没有铺瓦,他挑了个干净点的位置坐下了。现在不算很热,否则在毫无遮拦的房顶上待着绝对会是桩苦差事。
闲着无事,他开始梳理起该和铃鹿说的事情。其实这个白天他没查到什么非常有价值的内容,不过说还是要说一下的。
待到傍晚时分,铃鹿上来了。
“真亏你能爬这么高。你不会是属猫的吧?”
大岳丸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属猫。我没属相。”
他为自己辩白着,顺便拉了铃鹿一把,把她拉上屋顶。
“谢谢。”
铃鹿拍拍制服裙上的灰尘,在他旁边坐下,把蛋糕递给他。
“呶,给你吃的。”
装在白瓷盘里的一小瓣金黄色蛋糕看起来很诱人。铃鹿来的时候,特地在外面盖了一层塑料布,所以没有染上屋顶的灰尘。
大岳丸瞄到庭院里的镰鼬三兄弟也在吃着同样的蛋糕,于是也就没有说什么推辞的话,从她手中接过。
“今天是你生日?”他问。
铃鹿点点头:“嗯。”
大岳丸拿起银勺子。他突然想起,以前听到过一个习俗,那通常是流传在人类之间的说法。听说父母在孩子出生时赠予一把银勺子,便能保佑他一生都能衣食无忧。
看到勺子他就想到这件事了。
“我说……”他笨拙地用勺子把蛋糕分成小块,随口说了句,“你长得和你爸妈不是很像啊。”
他感觉铃鹿和那张餐桌旁的谁都不像。
他的话引来铃鹿的目光。起初这丝目光似含了几分落寞,但随即就消失不见。她就笑了一声,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当然不像啊,因为我是被收养的孤儿嘛!”
她的语气很正常,像是说着疏松平常的事情。但谁都能感觉到,这不是疏松平常的事。
大岳丸切割蛋糕的动作停下了,抬头看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可她依旧是很平淡的,一手托着下巴,视线聚焦在渐暗的地平线,浅色的眸子镀上一抹夕阳的光泽。
他感到一阵窘迫,耳尖有点红。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没说过这件事……”他干巴巴地说。
这话根本算不上是拯救。他感觉自己把事情搅得更糟糕了。
幸好,这情况没有大声。铃鹿的脸上看不到愠怒。
“是哦,我没说过。”她顿了顿,“那就和你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