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长老当然不知道鸦羯心中的想法,说完话之后,他就伸出翅膀,小心翼翼的戳弄了下窝里毛绒绒的小黄鸟,在后者挣扎张开口的时候,动作迅速的将岩浆果往鸟嘴里一塞,随后往下移,再轻轻一拍。
嘴又合上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可见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鸦羯看见这副场景则完全见怪不怪了。
族里小崽子闹腾的很,巨鸦一族又是一夫一妻制,生几个崽看命,往往生了一个也惯得很,这就导致熊崽子层出不穷。
其中不少死都不肯张嘴吃岩浆果。
长老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等到小黄鸟吞掉岩浆果,鸦羯双眼就盯住窝里的崽子,看着他的身体不再屈在一起,而是慢慢舒展开来。
贺启阳呢?
他从昏迷时候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爹要是再不来,他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个呆在野外活生生的血肉,想必那些兽怪不会嫌弃的。
随后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整个人仿佛带在温暖的羊水当中,随波逐流,然而,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舒服,相反,整个身体燥热的可以,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喷出火来。
还疼。
从体内往外面散发出来的酸疼。
正当他感觉难受的可以的时候,又有人用柔软的羽毛状东西戳了戳他的肚子,贺启阳反射性张开嘴想要呵斥对方离开,没想到却被塞进一个味道火辣辣的果子。
呛得他嗓子疼。
关键吐还吐不出去,硬生生咽到肚子里面。
这个佣人不能要了。
贺启阳皱着眉头想道,影影约约的,他透过迷蒙黑暗的眼皮看见了自己面前巨大的鸟类身影,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这道巨大身影传过来的善意和温暖。
鼻尖是淡淡的硫磺味道。
耳旁是嘶哑的叫声。
这是鸦的叫声?
贺启阳脑海中只来得及想这一个想法,刚刚吃下去的岩浆果就发出作用,慢慢的开始整理全身的血脉。
他昏迷过去。
不过本能让他记住了这一切。
鸦羯则完全不知道窝里的小崽子刚刚因为被强行喂药而清醒过,他正在靠在窝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小黄鸟,一边感知里面的能量。
十分清晰的感知到那个小小的身体里面原本杂乱的气息被一股能量慢慢理顺,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