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这是我一手纵容出来的疯子。
我试着寻求契机扳倒周玙,只是周玙也防我,他将我身边的人全部换掉,我被困在非常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同废人。
这半个月里,我缩在角落里,明白没有权力傍身的我其实不比一只蚂蚁强大。
在此期间,痊愈很久的睡眠问题再次将我侵袭,只是周玙的怀抱再不能疗愈我。
我迅速消瘦,一看见周玙便头疼欲绝,自此周玙很少会在我眼前出现,但我知道,在夜里,周玙总会来见我。
他会从身后抱着我,他的指尖会拂过我的脸颊,挽起我的发梢,他小心地亲吻我的指尖和耳朵,有的时候还会碰碰我的嘴唇,然后小声地喊我“朦朦”。
我会一直闭着眼睛,直至他离开。
这样的日子让我觉得窒息。
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用脚尖踢倒凳子的刹那,披帛绷直,喉咙一瞬间被勒紧。
我张着嘴,眼前白茫茫一片,“周玙……”
身子忽然往下坠落。
眼前白茫散去后,我看见周玙惊慌失措的脸,他轻拍着我的脸,“朦朦?朦朦?”
我吃力地抬手抚上周玙的脸。
周玙伸手将我抱紧,很是后怕地说,“朦朦,你吓死我了……”
我抽出周玙发冠上的玉簪,用尽全力地将簪子插·进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
眼前泛红。
有什么从我眉睫处滑下。
周玙睁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拿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