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当傍晚来临挣扎了一天的鞑子的兵也没有一个登上城池,终于在敌军的第十二个当官晃晃荡荡倒下之后,鞑子的骑兵离开了。城池上的士兵这才趴在城墙的豁口处往下看,看的大家越来越兴奋。有两个竟然癫狂起来。
“啊?哈哈,我们。。。。。。。”早上哭鼻子的那个小兵,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张云娘一脸不解,看了看不过是一地士兵和马的尸体。
“头儿,唔,我们赚了,下边死了的鞑子又264个,死掉的马有七十六匹。我们才多少人,赚了赚了,我今天死在这我也可以和阿奶说我赚了!我们伤亡,我们伤亡。。。。。。。。,伤亡,伤亡?上网多少?”哭鼻子的小兵手舞足蹈的四处寻找,见大家都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啊!我们没有伤亡!”
稚嫩的声音在镇江城上空响起,激励着每个人的心。
“这是真的?”一直护着男孩的老人不确定的四处张望着。
“快报报数!”有人张罗着。
“呸,咱们一共有多少人都不知道,看看身边有没有死的就知道了!”
“喂喂,怎么样?”
“放心,没死!”
“伤到了吗?”
“你眼睛涨到屁股上了,老子留的难道你是你脑子?”
。。。。。。。。。。
“报。。。。。。。。。。。。。”小兵被推了出来。满脸笑容的大声喊了一个报字。
“说”张芸娘嘴角洋溢着笑容,其实她已经在大家刚刚查探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既然大家要以这种形式来庆祝一下,她也不会扫大家的兴。
“本次镇江城北门,参战共三百四十六人,其中城中自发参战百姓二百零四人。重伤两人。轻伤三十六人。”小兵挺直了身板大声的喊了出来。尽管对于这个答案大家已经了然于心,但是当真正的用自己的耳朵听见时,就是另一回事了。
“受伤的在哪里?快找郎中来医治。重伤的在哪?”对于这个结果,张芸娘说不高兴是假的。其实也算是鞑子倒霉,张芸娘手下虽然老的老小的小,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普遍个头都在正常水平之下,站在城墙之上只能在垛口之处露出一点点。鞑子的兵在那个百发百中业务用武之地。大多数射过来的箭雨不是打在墙体之上落到了墙外。要不然就是舍得太高飞落到了城内只有少部分落到城墙之上,但是已经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了,落下来擦伤了一些人。唯独两个受重伤的,是这只队伍中唯数不多的大个子,目标太大,但是一个伤到手臂,另一个是一只巨箭落下时。因为太胖跑不动。被箭插到了大腿。虽然留了许多血,但是军医说并没有性命之忧。
“哇,哈哈,这点小伤还不碍事,今天死了这么多鞑子,伤的值伤的值。哈哈!”大个子笑着喊道。伸出胳膊任军医将箭镞拔了出来,颇有关公刮骨疗毒的气势。
“啊。。。。。。。爷爷就胖点。就被这群鞑子当成箭靶子了,等着爷爷养好了,不杀个你片甲不留。”于大个子不同,胖子是个不能忍痛的主,旁边为他医治的郎中已经年过花甲,本来就颤抖的身体,被他一惊一乍的吓得抖得更严重,结果导致胖子更痛,因果循环,一片狼藉。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张芸娘看着这群本不相识的人,一下子在自己的脑海中变得鲜活了起来。一场战斗下来,众人耗尽气力,就索性在城墙之上席地而坐。城内百姓送来了酒肉,大家就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笑着唱歌。不同的口音,不成调调的歌,可是唱着唱着,笑着笑着,泪水就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有人呵斥着自己也不自主的哭了起来。一场小小的胜利或许积分人心,但是这确是一场必败之战,自古以来或许有不少胜多的战争,但是却没有一场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这群人这一刻还笑着,吃着,可是也许明天就躺在了这片土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有什么好哭的,这一刻咱们活着,咱就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吃完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接着杀鞑子。这叫什么,就像是岳飞说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咱今天也不枉来这人事走一糟,到了地下咱也可以和死去的相亲说,咱活的堂堂正正,咱是杀过鞑子。”蔡出溜一席话说出,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怒骂,更多出了一股子浩然正气,让张芸娘也不住受了感染。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