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儿,他接过自己的车票就飞快地跑出检票门。奔向停在西边的那辆“邳县——宁县”的汽车啦!
急得那长相甜美的女检票员,转身跟着跑出检票门冲着侯云飞的背影嚷嚷:那位老伯,您没吃好中饭。赶快去候车室内的《便民日杂店》买一袋“脆饼”,或者一袋“饼干”垫垫饥。要不然,会饿坏您的脾脏呀!
闻听此言,侯云飞急忙转头高呼:同志,我皮包里带有“脆饼”。你不用担心我会挨饿啦!
话音刚落地,他就转身登上“邳县——宁县”的汽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之后,就拉开皮包的拉链拿出一袋“脆饼”撕开了袋口,拿起一只“脆饼”放到嘴边咬嚼着----
片刻之后,侯云飞的脑海中。就如同反映电影似的,清晰地闪现出:路建华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面容;他的妻子朱玉和孩子们苦不堪言的言语;还有郝建指着他们一个个的鼻子愤愤不平地骂骂咧咧着。
接着,他身边的女乘客。就看见他时不时就摇晃着脑袋,咬嚼着“脆饼”的嘴巴。也随之蹦出咕哝声:嗯,不要----。不要这样呀!嗯,我该怎么办呢?不要----
如果,此刻侯云飞的身旁坐着的是一位年轻女孩。她会以为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位患有精神病的老人。肯定会吓得嚷嚷:司机同志,我要换座位。拜托帮忙呀!
幸好,今天坐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望着不断转头望向老人的其他乘客们,她倒是不厌其烦地解释:呵呵,他只是做恶梦而已。大家千万莫要见怪啊!
除此之外,她还侧头仔细地瞄了几眼侯云飞手里的车票。看到是“邳县——宁县”四个字时,她的心里随之一松:哎呀,幸好他去的地方和我一样。是这班汽车的终点站哦!
记不清自己的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多久,直到感觉到手臂被人碰撞了两下。侯云飞才彻彻底底地收回了: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的思绪。望向看着他的中年妇女,不好意思地说:同志,是我碍着你啦?
中年妇女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摇着头说:老伯,倒不是您碍着我了。而是汽车到了终点站了,下车吧!
闻听此言,侯云飞一边拎起皮包跑向车门,一边惊呼:咦,这么快就到了宁县啦?
中年妇女拎起自己的行李,一边搀扶着他的胳膊一边笑着说:老伯,并不是汽车行驶得比平常快。而是您上车之后,就陷入了恶梦之中啦!
听到这里,下车之后的侯云飞终于想起刚才在脑海中闪现的景象。他的脸不由得涨红了,尴尬至极地说:同志,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挺棘手的事情。因此,我心里总是非常非常烦恼。也许,我不好的情绪。让你的旅途扫兴。在此,我由衷说一声“对不起”啦!
刚下车的中年妇女一听,就爽快地说:老伯,心情不好、人之常情。我怎么会怪罪于您呢?哦,您是哪里人呀?
眼光正在浏览“宁县汽车站”门外,是否有“电动黄包车”的侯云飞。立即脱口而出:同志,我是“花园镇侯家庄”的人。哦,忘记问你是哪里人了?
中年妇女抬手指向“宁县汽车站”东南方向的平房,温和地说:老伯,我家就住在那排平房里。待会出了这里的南大门,我们可就不再是“同路人”了。回家的路上,您可不能再想心事。自己务必要小心留意路况呀!
说着话儿,两人就来到“宁县汽车站”南大门外。中年妇女径自走向东南方向的平房,侯云飞望着她的背影呐喊:同志,你真是一位好人。祝“好人一生平安”哦!
随即,他走到停在大门西边的“电动黄包车”边。对着蹲在一边“抽烟台”的壮年男子说:师傅,我去花园镇“烈士陵园”。多少钱呀?
见来了生意,壮年男子收起烟台瞄了一眼。心知肚明:眼前的老伯,并不是可以忽悠的外地人。于是,他指着“电动黄包车”说:老伯,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咱不会多收您一分钱,还是实实在在的老价钱。您就放心大胆地坐吧!
侯云飞脱口而出:师傅,到了“烈士陵园”再给你钱。可以吗?
那个年代里,物品匮乏直接导致经济十分萧条。不管做啥生意,都极其不容易做的。“电动黄包车”的生意,当然也不会是一个例外啰!
因此,面对好不容易才等来的生意。壮年男子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任由侯云飞去找别人做呢?
他急忙将侯云飞推进“电动黄包车”的车厢坐下,忙不迭地说:老伯,您的要求。我绝对答应啦!
说着话儿,生怕周围那些望向他俩的同伴们过来“抢夺生意”。急乎乎地跨上“电动黄包车”的车座,就拉动了电源开关线。与此同时,就将车龙头转向去花园镇“烈士陵园”的方向啦!
夜幕降临前,“电动黄包车”就停在了“烈士陵园”外面了。侯云飞下了车厢,掏出钱包递给壮年男子应得的车费。客套地说:师傅,谢谢你啦!
壮年男子拿着车费,巴结地说:老伯,您下次到了县里。拜托还找我送您回来吧!
侯云飞心不在焉地说了两个字:好的。
话音刚落地,他就走进“烈士陵园”牵起自行车跨上车座。骑向侯家庄方向啦!
蓦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他的面前:在他前面的路牙边,他的妻子颜如玉也牵起自行车跨上了车座。
立时,侯云飞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流。他快速蹬动几下脚踏板骑到她的身边,感动至极地说:如玉,天都黑下来了。你居然还在此等我,真是----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话。颜如玉冷冰冰的话语,却蓦然钻进他的耳中:哼,你别想得太美了。我在这里并不是等你,我是想将卫东和月娥堵回去。幸好,他俩并没有跟着你回来呀!
闻听此言,侯云飞顿时感觉到:妻子的话语,犹如“万箭穿心”地刺痛着他的心房。他猛地停下蹬动的双脚万分不解地说:如玉,你怎么如此自私呢?
蹦出这句话之后,他就不再理会身后的女人了。“脚下生风”地蹬动着自行车的脚踏板,一个应对郝建的计划。也因此诞生在他的脑海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