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皇上。”
“草民扣见皇上。”
对于这两个姗姗来迟的人,夭邪天鸣并未在第一时间叫他们起身,也没有说别的。而他斜阳的不作为却是令洛奕和泠曦两人明白,他是在惩罚他们两个的姗姗来迟。这一跪肯定得被人遗忘,直到晚膳才可能被雪记起。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和心爱的人受罪,洛奕开口了。
“不知皇上叫我二人来所为何事?”
夭邪天鸣依旧不理睬,仍然安静地披着奏折。
“皇上是怪我们来迟了吗?”泠曦开口问道。
依旧是一片沉默。
“师父,皇上怪我们来迟了情有可原。可是您老人家怪我们来迟可就不对了。”见皇帝一直沉默,了解他的泠曦将话头扯向了一直坐在一边品茶的黎砜,“这第一,您昨日只叫我今日来,却是没说时辰,所以对我这个起床困难户来说,自然不会虐待自己;第二,师父要我来宫里,却不给我出入宫禁的令牌,今日要不是和云哥哥一起来的话,您现在肯定见不着我;第三,想要我们早些来直接派人去府上催也就是了,放个石公公在宫门口望眼欲穿,干等着着急上火……”
“放肆!”
夭邪天鸣终于出声了,可是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喜怒不辩。
“叶方放肆,皇上恕罪。”泠曦不慌不忙地磕头道。
“你这罪朕可恕不得。”夭邪天鸣冷冷道。
“那就请皇上责罚。”泠曦这话有点耍无赖的意思,“叶方的命原就不值几个钱。”
“你小子,倒是给朕耍起无赖来了。”夭邪天鸣冷冷道,“也罢,你们两起来吧。”
“谢皇上。”
“叶方去咸福宫一趟,给谦昭仪请个平安脉。”夭邪天鸣吩咐道。
“是。”泠曦这便行礼告退,去咸福宫了。
“小美人,有没有想念本公子啊。”泠曦进到咸福宫后便遇上了在院子里照料花草的碧珠,一时起了调皮的心思,便聂手聂脚地走过去从背后将碧珠拦腰环抱。
碧珠初时很是惊慌,不过当她听出了是叶方的声音后便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掰开泠曦的手,转身对泠曦道,“叶公子,您再这样奴婢可就不理您了。”
泠曦呵呵一笑,又见得碧玉奉命出来请她,便是在碧玉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几日不见,碧玉美眉是越发的水嫩了。”
碧玉拍掉在自己脸上的爪子,嫣然一笑道,“叶公子,您这般肆无忌惮地占我姐妹二人的便宜,也不怕云大人喝醋?”
碧珠和碧玉两人很清楚,叶方叶公子是个断袖,会调戏自己大概只是为了好玩,所以他们对叶方这位除了长相和出身,其他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公子,从不报半点贪妄。
“他只会说我调皮,不会喝醋的。”泠曦说着令人肉麻的话,之后随手采下碧珠辛辛苦苦照料的依兰花,便小跑着进了正殿。
“自古宝剑赠英雄,鲜花配美人。这依兰花便送给谦昭仪簪鬓吧。”泠曦进门后见到童玉翎,礼也不行,反倒送了礼。
童玉翎接过花,笑道:“我可是从一大早开始就巴巴地等着叶公子来呢。”
“小玉儿,我想吃零食。”
“碧玉,去给叶公子准备些枣糕来。”
泠曦那句小玉儿,令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好在童玉翎反应快,连忙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碧玉去准备枣糕。
“以前还没注意,碧玉的名字中为何会带一个玉字?”泠曦一点也不为之前制造的误会感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童玉翎听后叹气道:“因她舍身就过我一次,故而给她重赐的名儿,叫起来也顺口些。”
“哦。”泠曦表示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