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见赖清身上的铜甲一点点的披挂到了巨龟的背上,最后遍布了巨龟的全身,全副武装的巨龟此时也一声咆哮,好像是跟眼前这没见过的怪物示威一般。
廖东风看到赖清这样的举动,心里寻思:这小子已经把鲁班锁机关术研究的非常邪乎了,而且还用了很长时间去操练,而我如今却只懂得怎么用,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接下来如果有机会必须一击制胜,否则就再没机会了。
看着赖清运作机关术就跟他手里也有个鬼面灯笼一样,廖东风当时就已经发觉自己落后了,不过接下来的比拼让他更为心惊,从而也让他知道了机关术究竟为什么会被称为机关术。
剑拔弩张,双方声势大造,在接触的瞬间,巨龟的蛮力居然一下子把廖东风撞飞,翻滚到了十几米开外,不少的铜块儿失去了邪虫霸祸的连接而散落在地上,但不久后,廖东风又再次把它们捡了起来。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是廖东风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不过接下来的几分钟内,这个情况就完全被扩大化,廖东风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一个劲儿的躲闪。
长索对巨龟的甲壳来说完全发挥不出作用,而廖东风操控长索猛击巨**部的目的也被无形的结界频频弹回,还好的是,廖东风也能熟练运用无形墙,一方面防止了赖清偷袭,另一方面也避免了鬼面灯笼持续受到重创。
不过这些只能暂时维持局面,时间一久就漏洞百出,廖东风也一次次的被击飞,直到体力精力消耗巨大,他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实力悬殊之下,赖清洋洋得意的走到廖东风面前,收起了巨龟的气势,低头问道:“怎么样巨子?感觉如何?”
虽然廖东风完全处于下风,但他的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感觉也就那样!等下咱们继续。”
说到这里,赖清退后十米,再次调用机关术包裹了巨龟,阵势也再度拉开。
而此时廖东风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还要应战了,这时的他心里压力巨大,脑子里也飞快的翻找机关要术里可用的东西,而此时他却忽然想起了于老的第一个锦囊,琢磨了一会儿也恍然大悟。
“机关术需要系统的去跟踪操控,而不是用蛮力去征服敌人,机关术的出现就是为了防止更多的伤亡,所以才牺牲了一小部分人去挽救更多的生命,一路走到现在,我只懂得用机关术去破坏,去摧毁,完全只把它当作工具,而之前鬼面灯笼跟我达成神识,我却认为它是在控制我的思想和信仰,却不懂它在想方设法和我沟通,这也许就是于老唾弃的原因吧?”
远处,冯乐天和扎卡娜淇等人眼看着廖东风被击倒,心里也火燎一般,不过当他们看到廖东风放弃了自我防御,再次和鬼面灯笼沦为一体的时候,他们的担心也因此成倍递增。
上百条长索撑着地面艰难的托起了核心机关,廖东风此时也完全被邪虫霸祸吞没,一切就像之前扎卡娜淇的情况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巨子,你说过的,不能放弃自己的思想,更不能接受别人强加给你的信仰。”
扎卡娜淇的喊话一下子钻到了廖东风的耳朵里,而此时的他虽然听得见,但却没有去阻止鬼面灯笼的继续吞噬,就听他回答:“如果牺牲小我能挽救大我的话,我廖东风情愿下地狱,你们是我的同伴战友,我说过我会用自己的命来护着你们,范围是任何人。”
说完这话,远处的扎卡娜淇等人也出神的看着他慢慢的变化,无数的长索也慢慢被收起,最后在他身上变成了铜甲,只不过此时的铜甲换了颜色,变成了一改往昔的铜亮,而变得腥红,就如同廖东风是刚从地狱归来一般。
阵阵的心绞痛传来,廖东风也感受着体内无数的邪虫霸祸爬上了自己的心脏,继而又占据了大脑,而他此时的脑海里也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位慈祥的老人。
“自鬼面灯笼横空出世那天起,就再没第二个人敢于和它融合,如今我终于等到了,很久以前我把我的性命交给了它,然而战乱纷飞的年代,需要的是更为血腥的手段来持衡,所以我把持不住内心的**,因此也接二连三的犯下杀戮重罪,年轻人,你和我的出发点虽然一致,但你却比我更人道,你也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但愿你能成为第二个**机关王,光大**机关术一族的门墙,我是浑天子,从今往后我们师徒就千古相随了。”
老人的话到此为止,没有多余的交代,更没有其他的嘱托,此时的廖东风好像也看到了自己的心脏变黑,而大脑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净,他也知道这些体内的信息是来自邪虫霸祸的传递,却不知道短短的十几分钟内,自己已经完成了等同于脱胎换骨的蜕变,而这个过程就是他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殇字再造机关。
眼前的赖清看到了这个情况,眼睛也瞪的大大的,就听他感叹:“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那么多人都不敢尝试的事儿,你小子居然敢去做?”
“王八蛋,这tm是让你给逼的,来,我们继续。”
赖清哈哈大笑,问:“就算你变了个模样也还是你一个人,你拿什么跟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