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秦府,秦裴言将信笺掏出来,看了良久。
看着信笺里的词藻,也知道这东西是见不得光的。
他那端正高雅的母亲,能受柳茹石的威胁,皆是因为这些年轻时不懂事,写得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都怪柳茹石那个乡下归来的臭丫头,分明就是个低下又没有道德的女人。
反反复复地折叠着信笺,秦裴言想着,要不要和母亲去商量一下?
思量了许久,最终,他还是将信笺收好。
他想过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既然都过了那么多年,还是莫要母亲再担忧了。
自己尴尬,总好过母亲难堪。
若是母亲激动起来,弄不好就会被柳茹石那臭丫头牵着鼻子走。
到时候,父亲一定会知晓。
也许,秦府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怕是也难以维持了。
臭丫头,分明就是红颜祸水!
秦裴言在心里一遍遍骂着柳茹石,也试图让自己慢慢地沉静下来。
而柳茹石却转头去了药铺。
很巧,五师父也在。
就是苛神医。
见到柳茹石,苛神医竟是少有地唠叨起来,甚至还让她看了几张药方,都是前些时日游历所悟。
柳茹石看了看,都是一些治疗外伤的好方子。
她甚至想着,若是将这些方子给了秦月华,用到军营里去,应该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柳茹石看着方子,思绪飘忽很远,猛然间一抬头,竟看到一位公子走了进来。
他身材很修长,却着一身黑衣,屋子里光线很暗,依然能看出他脸颊的白皙。
那种白,像是经年不见天日的那种,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发现有人看他,他将视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