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石看向她。
郑蓝怡知她从岭南乡下归来,怕是对金陵城没那么熟悉,便又道:“那兰茵姑娘是凤月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比世家小姐。”
见柳茹石诧异,郑蓝怡忙道:“你可别误会,那凤月楼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是一家茶楼,常有文人墨客在那里比试诗词歌赋。”
“你去过?”柳茹石问。
郑蓝怡忙摇头,“我可没去过,去的多是男子,那兰茵姑娘,我还是在端午时节,陵江上举行赛龙舟时,一睹真容。”
柳茹石默了默。
“你怎么了?”郑蓝怡问她。
“没事,咱们往回走吧。”柳茹石眼神闪躲。
两人回郑府,郑蓝怡只买了两个香草囊,给了柳茹石一个。
柳茹石笑着接过。
用午膳时,郑老夫人还嗔怪郑蓝怡,太小气了些,怎么就没买些像样的首饰。
说啥都要将手上的玉镯给柳茹石带上。
柳茹石哭笑不得,这动不动就给人玉镯,是不是夫人们的待客之道?
关于镯子,义母廖氏给了一个,秦将军的妹妹秦若兰给了一个,如今,这郑老夫人又给了一个。
这左右手腕都带上,还多出一个呢。
不过,老人家的好意,她要是三番五次推脱,恐怕也不太好。
只好收下。
用过了午膳,又用了些茶点,唠了一些家常,郑老夫人才派了马车将她送回柳府,并叮嘱她,以后郑府也是她的家,随时回来,都欢迎。
柳茹石感动得热泪盈眶。
半黑天时,柳首辅当值回来,看了柳茹石一眼,深沉的眼眸里充满了打量。
柳茹石低头,不作声。
李氏并没有作妖,两位姨娘也没有多言。
晚膳用得很是安静。
用过晚膳,回了屋子,奶嬷嬷同柳茹石说了些府上的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