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一个!”许父冷笑一声:“你们到底请了多少同学过来演戏,都叫进来吧!”喜欢我杨皙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陆川身后的乔家两兄妹,又听许非梵的父亲如是说,心里隐隐感觉似乎事有不妙。班主任疑惑地问杨皙:“乔琛同学刚刚说,昨晚陆川和他在一起,怎么杨同学,你们也在一起?还是说你们三个在一起?”“不是…我…”杨皙支支吾吾有些答不上来。方雅也猜出杨皙多半是为了保住陆川胡编乱造的,殊不知这样却更增加了他的嫌疑,毕竟这件事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证人出来,反倒给陆川抹了黑。她索性对陆川道:“儿子,你自己说,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到底跟谁在一起,干了什么?”陆川还没说话,班主任又忍不住出言提醒:“陆川,现在打人这件事是最大的,很可能会影响高考,你不要有顾忌。”班主任不希望自己班级的尖子生因为这个事情被学校记过甚至开除,比起这件事,早恋根本不算什么,他怕陆川为了维护杨皙不肯说实话。陆川看了看严厉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昨晚一个人,谁都没跟我在一起。”办公室的几个主任相互对视一眼,心同时提了起来,包括班主任,他们何尝不希望这件事是个误会,可是陆川这家伙…方雅皱着眉头,意味深长看向陆川,而陆川则避开了方雅的灼灼目光,头歪在一边,不再说话。“我说什么来着!”许父一脸的小人得志,指着杨皙和乔琛道:“你们跟他关系好,就出来乱说,我儿子差点命都没了,你们还包庇罪犯,我可以告你们的!”“请你说话注意点。”方雅轻咳了一声,问道:“你儿子现在还在医院吗?”“是啊!”“清醒了没有?”“清醒了。”方雅站起身,对许父说道:“这样,我现在还有点事,下午我直接去医院看望他吧。”班主任还有些愣:“方老师,您这…这就走了?”陆川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当妈的怎么这就要走了?方雅回头对班主任道:“所有事,都等今天下午我去看了被打那个同学,再说。”方雅既然说了这话,几个教务主任也都不好再说什么,这件事闹了一上午,所有人都很疲倦了,索性也就散了。方雅对陆川道:“儿子,这件事交给妈妈处理,你好好学习就是了,其他的不要多想。”陆川点了点头。上午放学,他三两步追上了林荫径边的楚楚,脸色不善,来势汹汹。楚楚预感不妙,往边上退了退,陆川逼近她,把她逼到墙边。退无可退,楚楚抬眸,唤他:“陆川。”陆川压抑着心里的一股子火气,忍不住道:“你刚刚跑过来干什么!”他刚刚真的要急疯了,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如果不是几个老师在,他简直恨不得把她轰出去。即便是现在,依旧惊魂甫定。“我想来给你作证的。”“乔楚你听着,你是女孩子,名声很重要”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说得异常坚定:“听我的话,不准做傻事!”此时此刻,楚楚同样不甘示弱,咬着糯糯的嗓音,神情却坚定无比。“陆川你听着,我乔楚就算是名…名誉扫地,也绝对不会让你被冤枉!我哥刚刚胡说八道,但开…开房记录还可以查,登记是用的我们两个人的身份证!”她艰难地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出了这些话。陆川愣了几秒,突然揽过楚楚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怀里重重一撞,低下头,用力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嘴巴,手臂箍得她身体都要散架了。“你这么喜欢我。”陆川想笑,可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高兴,可是这高兴却又夹杂着某种感伤的情绪,翻涌在他心里,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拥抱她。“你这么喜欢我…”他简直要喘不过气了,这种感觉,很窒息也很痛快。楚楚伸出左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腰。“是啊…”楚楚低声却认真地说:“陆川,我这么喜欢你。”既然接受了你,那我就会用我的一整个世界来喜欢你,用我的全部生命与信仰,来爱你。她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角:“也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这时候陆川的手机响了起来,陆川还是舍不得放开楚楚,嚼着她的嘴巴,啃噬着,纠缠着,沉浸在着销魂蚀骨的情欲中。楚楚闷闷地“哼”了一声,试图推开他:“电话。”陆川用力“嘬”了她脸颊一下,然后接起了电话:“妈,我马上回来。”他挂了电话,楚楚催促他:“你快回去吧。”陆川点头,又用力地抱了抱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仿佛永远都亲不够,抱不够,他低醇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颤栗,喃道:“心肝。”她是陆川的心肝,是他疼得发颤的宝贝,他用一整个年少的热烈情怀去深爱的女孩。他目送楚楚离开之后,原地溜达了几步,踟蹰了一会儿,终于拿出手机重新给母亲拨了过去。“妈,我…有点事要给你说。”-下午陆川依旧没有来教室,楚楚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两节课,终于在第三节课下课,有同学传回来了最新的情报。“陆川的妈妈,简直牛逼!”程宇泽他们立刻围了上去:“什么情况!快说!”那个同学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我听高二那边去医院探病的同学说,今天下午,陆川的妈妈叫人从他们的研究所,运了一套测谎设备过来,往病房里一摆,几个专业人员,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说是要给许非梵测谎!那架势,跟拍电视剧似的!”程宇泽微微张了张嘴,喃喃地道了声:“卧槽!”“方阿姨酷毙了!”“测谎结果怎么样!”那个同学兴奋地说道:“哪里用得着真的动用仪器,那许非梵直接被这阵势吓尿,哭哭啼啼地解释,说什么天太黑了自己没看清楚。”“哈哈哈,怂逼!”“然后呢?”程宇泽继续追问。“许非梵说川哥给他打了威胁电话,就算不是他,肯定也是他叫人动的手。”“妈的,还是要赖着我们,川哥打架还需要请别人出手,笑话!”“等等。”程宇泽愣住:“你们谁给他打了威胁电话?”几个男生愣了愣,终于,有个男生弱弱地举了手:“我…我打的。”“你脑子有毛病啊!打架还要事先通知,难怪他会一口咬定是我们!”“我当时不是看着川哥生气嘛,怕真的动起手来,出什么事,就想让那家伙给川哥道歉来着。”“不说这个,还是说医院的事,方阿姨当时就拿出一沓子资料,全是这个许非梵以前在校园网论坛上发帖的黑历史,摆出来有一本书高了,要说得罪人,他得罪的人可不少?”“我都要被方阿姨圈粉了!帅瞎!”“不然怎么当科学院首席院士呢!还生出这么牛逼哄哄的川哥。”“这事还没完,方阿姨当时就说她会报警,请警方出面调查,如果查实这事不是陆川干的,会以诬陷罪起诉许非梵。”“许非梵的妈妈直接吓懵了,连声追问许非梵到底看清楚没有,许非梵一个劲儿摇头,说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当时一口咬定是陆川,只是他的猜测。”“傻逼。”“仅靠猜测随意诬陷人,凭这一点,他被打一点都不冤!”“可问题是,昨天晚上川哥到底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啊?”一个同学问完这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同时望向了前排坐的楚楚。楚楚正在专心听他们说话,闻言,扭过头,正好与他们焦灼的目光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