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临接过衣物,脸上绽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随后看向姚青丝,淡然说道:“可以通知门派执法堂了。”
姚青丝疑惑不解地问:“朱临,你要通报执法堂何事?”
女子同样满脸困惑地看着朱临,不明所以。
朱临环顾四周,笑容若隐若现地道:“自然是通知执法堂拘捕这位企图以假冒妖兽袭击之名勒索灵石的歹徒,如今既有证人又有物证,此案办理起来可谓是轻而易举啊!”
“啊!”
女子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强行镇定下来,紧盯着朱临,咬牙切齿地质问:“乡野修士,你意欲何为,给我说清楚!”
朱临瞥了一眼她的衣物,淡然回应:“你这件披风不过是仿制之物,最多也就值个千儿八百灵石,你竟要我赔偿五十三万上品灵石,你说这不是明目张胆的修为勒索又是什么?你自己想想,按照这数目,你该在幽冥炼狱中承受多少年的业火焚烧呢?”
女子再次惊骇失声,情不自禁地连连后退,直至无力地瘫坐在地。她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那件外衣乃是高仿中的顶尖之作,即使是修炼到识海境的大能者也无法在一瞬之间辨别其真假,然而朱临又是如何一眼便瞧破其中奥秘?
目睹这一幕,姚青丝不由得微微一笑,瞬间领悟到这一切显然是朱临精心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惩治这个无耻歹毒的女子。
朱临转向姚青丝,开口吩咐道:“青丝姑娘,还愣着作甚,速速传讯给执法堂,让他们派弟子前来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四周围观的修士们纷纷议论着要报信给执法堂。
女子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颤抖着看向朱临,恳求道:“前辈,别、别通知执法堂,我知道错了,现在我就将那些灵石还给您……”
朱临并未表态,依旧静静地立于原地。
女子望着他,心头越发焦急,尽管她背后有些势力,但如今人证物证确凿无疑,这件事已非她所能轻易摆平。因此,此时此刻她只剩下一条道路可以选择。
“前辈,我承认先前言语有失,还请您宽宏大量,勿与晚辈计较。我现在立刻归还灵石,并不再犯此类过错。”
朱临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瞪向女子,语气森寒地道:“你收取灵石时,在心底是不是一直在咒骂我是个愚蠢至极的修行废物呢?而今你却又苦苦哀求于我,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处境?”
听到此言,女子全身剧烈一抖,没错,她在接取灵石的那一刹那,的确暗自咒骂过朱临是世间最无知的笨蛋。原本以为随意出门一趟就能意外赚得丰厚灵石,回去后定要得意洋洋地向姐妹们炫耀一番,购买几件顶级法宝级别的皮包。却不料世事难料,现今反成阶下囚,若是早知如此,她断然不会做出此举,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前辈,您教训的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宽恕我这一次吧。”
“前辈,我会退还灵石,也会尽力补偿因我而带给您的损失。”
“……”
女子祈求的话语几乎快要磨破喉咙,然而朱临依旧面无表情,未曾动摇。女子心急之下,赶忙奔至姚青丝、张春荷母女面前,低下了她那自视尊贵的头颅:“姚仙子、张夫人,我知道错了,请赐予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姚青丝闻听此言,心中的愤懑之情终于得以稍稍释放,她冷声道:“现在才明白错在哪里,那你之前又在做什么呢?只不过是我母亲无意间蹭脏了你的衣裳,你就对我母亲肆意羞辱,末了还以修为相逼勒索了我们五十三万上品灵石,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恬不知耻之人。”
此言一出,周围围观的修士们无不愤慨,纷纷口诛笔伐。
依吾观之,此等魔障女子,应当将其擒拿并囚禁于幽冥之处,免其滋生灾祸人间。”
“。。。。。。”
闻此言辞,那女子面色剧变,周身冷汗涔涔,此刻唯愿尽快解除困境,远离此地的是非纠葛。
“仙子所言甚是,弟子深知己罪,恳请仙子赐予悔过之机,今后弟子定当痛改前非,不敢再造次矣。”
朱临转身,冷哼一声:“凡人有过,若仅凭口头致歉,无丝毫诚心可言。”
女子瞬时领悟弦外之音,紧咬下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奋力抽打着自己脸颊:“弟子知错,弟子不是人,千错万错在于企图修炼邪法勒索他人,祈求仙人们给予弟子悔过的机会,弟子是真的不敢再犯了。”
不多时,女子面庞血迹斑斑,肿胀如猪头一般。
张春荷目睹此景,不由得轻轻叹息:“小临,她已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妨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师母既已开口,此事便作罢。”朱临给了张春荷这个颜面,毕竟她是此次事件中受害最深之人。
听到这话,女子内心欣喜若狂,顾不得面上疼痛,忙起身归还赎金予朱临,慌乱逃窜而去,身后传来众人连连称赞的掌声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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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皆认为朱临此举正气凛然,深得人心。
“师母,此事已了结,我们回去用膳吧。”
“好的。”
朱临、张春荷及姚青丝三人重回桌旁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