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微微一愣,这个待遇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并非为了薪水而来,于是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人事总监收好了两份合同,将另外一份递给了秦岭:“秦律师,以后请多关照。”
秦岭礼貌地回应:“方总监客气了。”
他接过合同,江月汐示意他打开看看,他翻开一看,目光迅速停留在月薪一栏上,随即笑着开玩笑说:“哎呀!你们这人事似乎有点粗心大意啊,月薪都能多一个零。”
江月汐故作惊讶地说:“是吗?那可真是太不应该了。这样粗心大意的人事可得开除了。”
秦岭却严肃地指出:“苏总,按照《劳动合同法》规定,如果您想开除他,那就得证明这个错误是他犯的,并给公司带来了损失,否则举证不力,可是要承担N+1的补偿金哦。”
江月汐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不应该是你来帮我排忧解难的吗?”
“想什么呢,我可是个正直的法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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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汐回到家,意外接到江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很多年没回国了,如今江月汐打算在国内常住,便也想跟过来住一段时间。
全家人商量了一下,计划今年在京市过年。
江月汐自然是欣喜的,打算买一套别墅,便让田新卉四处留意看看。
在萌之芽的外围土地上,招标活动即将在两天后拉开帷幕。
江月汐,一直对这片土地怀有浓厚的兴趣,原本打算参与投标,但深思熟虑后,她决定暂时放弃这个机会。
在她看来,萌之芽目前正处于一个关键的发展阶段,保持稳定和内部团结至关重要。
招标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还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这对于当前的萌之芽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盲目的扩张并不是好事,稳健的步伐才能确保长远的发展。
因此,她决定暂时搁置投标的想法,专注于萌之芽的内部建设和稳定发展。
为了这块地,温家内部已纷争不断,矛盾激化。
正当温帆园林公司的事宜尚无定论,杹城却又掀起波澜。
杹城市委秘书长,这位曾被寄予厚望、前途似锦的政界新星,更是“温派”的中坚力量,竟然因醉驾导致他人重伤而身陷囹圄。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企图以私了方式解决此事,但遭到受害者的拒绝。
随后,他竟私下纠集一帮人手,对受害者进行恐吓与威胁。
受害者不屈不挠,最终选择将此事公之于众。
此事一经曝光,网络舆论哗然。事件性质逐渐恶化,甚至有向黑社会蔓延的趋势。
温耀辉在书房内愤怒地砸了几个茶杯,清脆的碎裂声回荡在空气中。
温帆站在书桌前,双手紧握,衣襟上沾染了点点茶渍,他低垂着头,没敢说话。
温执则悠闲地坐在窗边沙发上,下巴轻抵着手掌,目光望向窗外的景色,仿佛屋内紧张的气氛与他无关。
温耀辉怒气冲冲地指着温帆的鼻子,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国内那么多优秀的花卉种子你不选,偏偏要去弄进口的,现在可好,捅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事情一旦沾上,谁也别想脱身,不仅是你,我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温耀辉在屋内踱步,看着温帆像受惊的鹌鹑一样缩在一旁,又瞥见温执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无处发泄。
“杹城之事,温执,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温执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慢腾腾地转过头,对着温耀辉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怎么知道?”
温耀辉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走到温执面前,以充满关切的声音说道:“温执,我们是一家人,家族的荣耀与衰败与我们息息相关。即使你对我心存怨恨,也不应拿温家的未来作文章。”
温执冷笑一声,回应道:“温家的未来与我何干?这么多年来,温家又给予了我什么呢?”
“你——”
温执再次将头转向一侧。
温耀辉深吸了几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给自己几分钟的时间冷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