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没有一句话说到赵一鸣的心事儿上,当然没有什么作用了。
赵一鸣清减就是因为他思虑过重,他时时都在想红裳的心事儿,所以天天晚上都睡不好,每每都会梦到红裳要离他远去而惊醒。
会失去红裳的恐惧,终于让赵一鸣慢慢的、细细的思索起了红裳当日和于钧说得每一句话:他想自中找到让红裳爱上他的方法;他知道,他不能没有红裳。
赵一鸣近些日子因为红裳对他的体贴安慰,心中也生出了不少的信心,也有很多感动——他相信红裳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于家的文定之日终于到了,一大清早于家便来了人请于钧过去于府:可是于钧早已经不在府中,于家的人自然是扑了一空。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到今日才知道于钧已经不在京中了,他们那个气啊!但是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没有于钧文定的事情也要办才成啊,不然于家的脸面终是不好看的。
“只是人不在,事情要怎么办?”于老太太气得把桌子拍得山响:不过于钧是听不到的。
于老太爷黑着一张脸,却没有开口说话:他现在如果能捉到于钧,打断了于钧腿的想法儿也有了。
眼瞅着时辰越来越近,于家的老管家终于给想出了一个主意:可以让于鹏代兄行礼;反正蒋家也没有什么长辈儿在京中,只一位蒋姑娘又是跟了于家老太太长大的,应该可以应付的过去。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听完想想,实在是没有其他的法子也只能同意了:好在文定没有多少客人——于家的亲戚都不在京中。
文定便这样草草结束了。
蒋姑娘身穿着大红的礼裙在房里坐着,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丫头雀儿轻轻唤了她几次,蒋姑娘才回过了头来:“什么事儿?”
雀儿看了一眼外间的桌子,那里放置文定的东西,轻轻的道:“于家、于家实在是薄待了姑娘。”
蒋姑娘看着雀儿一笑:“薄待了?雀儿,我们有什么可以让人家厚待的?”
雀儿咬了咬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蒋姑娘拍了拍雀儿的手:“我不在意,你反而在意了?我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如果连这么一点子作用也没有,怕是于家妈妈会赶了我们出去也说不定的。”
雀儿看了一眼蒋姑娘:“于家老太太待姑娘往日一向很好,如同她家的姑娘一样,姑娘今儿为何……。”
蒋姑娘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同雀儿说什么:这里面的辛酸,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也就足够了;无父无母的攀附人家,就算是家财被人算计了去,她也没有法子不是?于老太太待她不错?那也是看在她家原来的银钱份儿上吧?
蒋姑娘忽然又长长一叹:“现在我们不应该烦恼于家,而应该烦恼那位于家的大公子——他今儿可是很没有回府呢;我想成亲的时候他也一定会有事儿要离京的吧?嗯,也许,到时可能情形会更坏。”话虽然如此说,不过却听出她有担心来,反而好似有些轻松的意思。
雀儿吃了一惊,咬咬牙道:“不管怎么说,三媒六证是全的,姑娘就是他名媒正娶的妻房。”
蒋姑娘的嘴角儿浮上了一丝笑意,只是带着三分冷意:“妻房?雀儿,你不是指望着姑娘我嫁过去,同于家的大公子琴瑟和谐吧?先不说其它,于家大公子疼妹妹可是人人皆知的,雀儿你不是把有些事情忘了吧?不过,人家会不会忘呢?”
于家大姑娘应该会在死在花轿上,可是现在人却活生生的立在那里;而且兄妹二人是什么都没有问过,对于家面子还过得去,这不奇怪吗?蒋姑娘的眼神又游移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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