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出来偷东西,必然做好了万全之策,手里拿了一把刀,本能朝后捅去,被朝曦避开,临门一脚踹中他两·腿之间,趁他弯腰吃痛的功夫手肘朝下又是一记重击,这人整个倒了下来。
朝曦找绳子将他绑起来,绑的时候发现这人装死,手从怀里掏了一把匕首。
“小心!”他正对着沈斐,沈斐先看见。
朝曦一脚下去踩中贼人手腕,并没有受多大影响,继续将人五花大绑,丢在角落。
就一功夫极差的小贼而已,朝曦并没有多关注,反而先去看沈斐,“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沈斐摇头,“我没事。”
他只手上有道口子,方才抬手挡刀的时候被划了一下,不算大伤。
朝曦给他包扎,用掉了小一包纱布,缠成了粽子,包完气不过,将那小贼拖过来一顿打,沈斐体弱,这么点血不知道耗了她多少心血养出来的,被他一口气放完,咋不上天?
沈斐让她住手,“你搜搜看,这人身上有什么?”
不是中原人,身上有功夫,身份可疑。
朝曦摸了摸,摸到许多银子,除了银子还有值钱的玉啊,金啊之类的东西,全身翻了一遍,在鞋里找到一块腰牌,用油纸包着。
这腰牌一定对他十分重要,刚拿出来,这人便剧烈挣扎,有古怪。
朝曦把腰牌搁在外头洗洗,用掉两颗澡豆才拿回来递给沈斐,“这上面写了什么?”
字不是中原的字,朝曦认不出来。
沈斐只瞧了一眼,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朝曦不解。
“杀了他!”沈斐眼中闪过一抹凶色。
朝曦愣了一下,“必须要杀吗?”
如果不是必须的,其实她不怎么想杀人,感觉不太舒服。
“此人作恶多端,恶贯满盈,该杀。”沈斐面色露出几分嫌弃。
“这样啊。”朝曦到她的橱柜里翻了翻,找到一瓶红色的药瓶,抽出一根银针,在里头沾了一些液体,摁住被她捆住不能动弹的人,银针落下,这人只几息功夫便痛苦的闭上眼,没多久死去。
朝曦将尸体藏在袋子里,暂时搁在院子角,准备闲了扛出去埋掉。
她回来的时候洗了洗手,就像没事人似的,喊沈斐过来吃饭。
沈斐瞧了她一眼,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像不认识了一样,盯着瞧了许久。
一个女子,杀了人,却一点不怕,不像一个普通大夫该有的表现。
“朝曦,你以前说你有个师傅,还有个师祖,听着规模不小的样子,你到底师承何门?”
他问的是‘门’,不是人,如果是人,就是师傅和师祖的名讳,‘门’是一个组织。
朝曦表情有些不自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方便说吗?”沈斐夹了一颗花生米在碗里。
“不是。”朝曦略微心虚,“是我师傅说我们谷臭名远扬,谷里的人个个不是好东西,我要是说了以后出去会被人套麻袋打。”
看看她师傅的作风就知道了,只凭自己的喜好,到处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一看就是妖女,她师祖也是个阴森森的老太婆,那她这个弟子,从小耳濡目染,受了深深影响,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