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馥把目光挪向了池塘边,不等拓跋翊说话,她便继续道,“北魏那边准备与南齐联合召开思辩盛会。萧慎丘今日洋洋得意地告知了我,说届时他会让整个南齐目睹他的风采。”
“诚如你所说,不过北魏的人过来还有些时日,在此之前,南齐为不落人之后,定会先发榜选贤。”拓跋翊回答道。
“无错,正是如此。”
拓跋翊确实很聪明,她得知之时也知晓,既然北魏能准备妥当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落了什么差子。
“你可打算要参加此次思辨盛会?”拓跋翊看出钟离馥的想法,他站起身子走向池塘外,“若要参加自然是好事。”
“据我所知,本次思辨盛会会有许多南北两朝的上流人士。”她言下之意便是要接近这些南北两朝的上流人士。拓跋翊也明白,但是他并没有询问她打算要用什么方法去参加这次思辨盛会,反而睨了她一眼道,“你都与我谈了此事,想必计划定是很周全。”
钟离馥笑吟吟地看着他,“鹬蚌持争,渔翁得利。”
次日,午膳过后,钟离馥与祁灵均步行到后院散步,原本他想去看看祁馨儿,得知她最近情绪仍不稳定便作罢。
钟离馥看了他一眼,祁灵均也发现她在看自己,便笑问道,“馥儿为何如此看着我?”
“馥儿在想,兄长前阵子的伤痊愈了吗?”钟离馥回答得倒是坦然。
祁灵均停下脚步,敛下眸光微微笑道,“还记得馥儿曾说过一句话吗?”
钟离馥摇摇头,不解地反问,“馥儿说过无数话,并不知晓兄长指的是那一句?”
祁灵均眼中漾着柔波,似乎像是极认真地回答她,“那日为兄有伤在身,馥儿说愿陪为兄一起吃清淡的东西,可有这回事?”
他这样一说,钟离馥只觉得更加糊涂,依旧不晓得这与他痊愈一事有何关联。祁灵均也看出她的疑惑,便继续道,“今日午膳,我曾吃过什么?”
钟离馥蓦地恍然大悟,“今日午膳,自然是大鱼大肉并无不妥。兄长受伤那几日便喝了清淡的稀粥,如今大鱼大肉说明了兄长的伤早已痊愈。”
祁灵均笑了笑点头,钟离馥看了他一脸笑意,便知晓他有戏弄之心。
“兄长戏弄馥儿觉得很有趣呢。”钟离馥也跟着笑,祁灵均却停止笑声,“馥儿此时此刻倒是觉得兄长的笑容甚是柔和。”
祁灵均摇摇头,半眯了眼露出狐狸般的神色,“馥儿的意思是为兄没有杀伤力?若是被平定西南的将士们听到可觉得这可是最荒唐的笑话了呢。”
“馥儿的意思是,兄长的笑容可是对姑娘家最有杀伤力呢。”钟离馥抚了抚被微风吹起的发梢,她笑吟吟地盯着祁灵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祁灵均瞬间明白,因他戏弄了钟离馥,而她也反过来戏弄自己。他顿时失声大笑,他说道,“兄长还真不知道馥儿变得如此伶俐小气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