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给杨彪勾手指头:“你靠近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杨彪不敢靠近何宁。
何宁往前走一截,低声道:“我们村的张爱伯是王二混子表哥,王二混子把你的事告诉了张爱伯,张爱伯又告诉我的。”
分头男就是王二混子。
他就站在杨彪身边,听见了何宁说的话。
王二混子脸上,突然比死了爹妈还难看,忘了脊背上刀口疼。
他看一眼何宁,再看一眼盯着他的老大杨彪。
极力辩解:“彪哥,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杨彪嘴上挤出难看的笑。
“宁子兄弟,咱有话好说,好说!”
何宁低声嘀咕。
“杨彪,我也好说话,把我写的那张借条给我,你搞人家媳妇的事,我不说出去,怎么样?”
杨彪从衣兜里掏出何宁打的借条,递给他。
何宁喂进嘴里吃了。
问一声:“杨彪,我还欠你钱吗?”
“不欠了。”
但杨彪脸上也有了一抹冷硬,口气霸道:“何宁,你敢拿这事搞我,信不信我跟你鱼死网破?”
杨彪没有妻儿,逼急了他,也够混不吝。
“杨彪,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着马上生孩子的老婆和三岁的小儿顺心过年,何宁不想惹是非。
牵过骡子车,转身离开。
重生回来,何宁也改变了杨彪的人生轨迹。
年三十儿的早上,他被警察带走审问这事估计不会发生了。
让他把这个腊月蹦跶出去。
杨彪转身,瞪着分头男。
他的小弟神情惊慌:“彪哥,我没说,我真的没说,他是诈你。”
杨彪扑上去,一把抓住分头男的长头发。
“他诈我,他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他妈的你前天就跟你表哥在一起喝酒。”
……
骡子哒哒哒,小跑进了村里。
经过何宁二婶家大门口。
刚好,何宁二婶端着一盆泔水出来倒。
王琴认得骡子是李红梅家的骡子。
喊一声:“红梅,你赶着骡子去哪里了?”
坐在架子车前沿上,脑袋被一袋大米护住的何宁,回答一句:“办年货!”
骡子车就从王琴身边过去了。
王琴看得明明白白,一架子车锅碗瓢盆大红灯笼干果蔬菜杂七杂八。
可赶骡子的是何宁。
王琴心里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