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断定面前的女人是张起灵的妈妈白玛,立马把她带到贵客厅的主位上坐着,恭恭敬敬地给她倒茶。
听丫头说她是昨日来梅园,专程来看她儿子和儿媳,昨晚我们不在,是丫头和红红招待的她。
有他们夫妻俩在,老夫也放心,不用担心白玛千里迢迢跑来梅园而受怠慢。
她前来沙城看我们,乃是梅园的一件幸事,老夫吩咐了厨房厨子,给她做了很多糕点。
八珍糕、桂花糕、驴打滚、百合酥、杏仁豆腐,饮品中有上好的茶水、可乐、红糖水还有厨师自制发明的茉莉奶茶。
白玛喝了口奶茶,整个眼睛都亮了。
“阿妈若是喜欢,俺让厨子再做两壶。”
白玛媚眼弯弯,夸赞道:“好孩子。”
张海楼和齐黑瞎带着张起灵进来了,他们也是喊的白玛阿妈,打完招呼坐到一旁吹牛皮。白玛性情温和,柔软如水,她话不多,但每一句里包含了爱和关心,她和丫头一样让人感觉很舒服。
老夫、张海楼和齐黑瞎在这里滔滔不绝吹着牛皮,虽然白玛寡言,只是笑着看我们说话。但场子有我们三个社牛哄哄的人在,怎么着也不可能冷场。
张海楼甚至聊起了黄段子,他拿白玛和他干娘做对比,说她们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温柔细腻,一个泼辣歹毒。
他说最喜欢干娘,张海琪童颜巨胸,再配上那张冷漠的脸,拔刀霸道的样子,每次见到干娘,他都想跪下喊女王大人。
“咳咳,海楼你能不能聊聊健康的东西?”老夫打断他,这里毕竟有白玛在,聊这种话题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
张海楼这个自来熟都没把白玛当外人,不该聊的不能说的都讲了。
白玛也没惯着他,调侃道:“海楼,前些日子我才见过海琪,她在青海那边做事,办理家族接线任务,我去的时候她身边有一个蒙古人在。那男人长大高大威猛,器宇轩昂,和海琪站一块儿格外匹配。我去问她男人的身份,海琪说是她男人。”
她不怀好意地轻笑:“海楼你失恋啦,你有干爹了。”
“啊啊啊啊!”张海楼爆发出尖锐爆鸣,抓头嚎叫,“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阿妈你在戏弄我!”
张海楼满脸通红,眼角含泪,突地一下蹦跶到窗户上。
二月红路过走廊,看见唰的一下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阿妈,是假的对不对,干娘她没有男人是不是?”
白玛责怪他:“别玩了海楼,快下来吧,摔着了怎么办呐。”
张海楼憋屈地说:“你快说是假的,干娘没有男人,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不说的话,我就。”他深吸了一口气,痛苦道,“我就跳楼死给你看!”
张海楼低声抽泣,浑身发抖,但他的眼神坚定,大有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模样。
二月红看不下去了,吐槽道:“这一楼,你死给谁看?”
二月红在外面的走廊,他走到窗户边,这窗户修得低矮,张海楼蹲在上面,都没二月红高。
“别闹了,等会儿吴峫和小花放学,你跟我去接他们。”
张海楼抹掉泪水,换了副面孔,露个大呲牙笑得灿烂:“好嘞!”
老夫下午的时间基本上是在和白玛聊天,后面丫头来了把她接走,说是要带她去梨园听戏。老夫把她们送到门口,叮嘱丫头照顾好俺丈母娘,让她们早点回来。
她们渐渐远去,老夫看着白玛状态极好的样子,欣慰地摸下巴点头。
真得好好感谢师父他老人家,复活白玛,守护青铜门,救儿媳妇于危难之间,助徒弟于困惑之时。
最后孑然一身,进入长白山云顶天宫,担任起守护终极的使命。
可以说是他拯救了张起灵原本漂泊无依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