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十分,老夫发现自己躺在吊脚楼二楼的卧房里。
意识回笼,眼前的天花板变得清晰,耳畔回响起麻将碰撞的声音。
老夫从床上坐起来,俺老婆过来扶住我。
他的声音依旧很冷,但加了几分柔软。
他说:“小心。”
老夫起来,身上的道袍已经被脱下,连内裤都没有穿。头上还包了纱布,俺作死伸手在纱布上轻轻按压。
“呀,好痛。”
想起来了,在张家古楼里,俺突然发疯,对着张起灵就是下跪磕头,大喊什么,喊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反正最后晕倒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都已经出墓,我们待的地方正是俺给张起灵买的吊脚楼。
“老婆,我们出去啦?”
张起灵给俺倒了一杯水:“嗯。”
老夫接过,将温水全部喝下去。
“啊,真舒服。”
老夫把水喝完就抱着张起灵,在他的脖颈间嗅,然后亲亲他微凉的肌肤。上面还有雪山冷冽的清香,真好闻。
老夫就这样抱着他,几分钟后,俺从床上站起来准备下楼去找其他人。
张起灵拦住我。
“怎么啦老婆?”
张起灵从床榻边的篮子里拿出干净的衣物,这是张起灵自己的衣服,梅子墨的道袍都是黑毛粽的鲜血,上面还有重重的尸臭,齐黑瞎拿去洗了,挂在外面没有干。
俺从他手上接过衣服,然后看自己,才发现自己全身光光的,要是就这样出门不得被他们几个笑死。
“还是老婆你最贴心,最爱你了么么哒。”
俺在他瘦削的下巴上亲一口,还伸出虎牙轻轻撕咬。
张起灵半阖着眼撇过头,躲掉老夫的亲吻。
老夫轻轻吻他的侧脸,在上面重重吧唧一口,留下些许口水。
他说:“穿好衣服。”
“好滴好滴!”
老夫就地换上张起灵的衣服,由于俺比他高,还比他壮一点点,所以他的衣服穿上去就很紧,感觉勒勒的,不是很舒服。
“老婆,你衣服好小啊。”
张起灵过来整理我的衣领,他说:“将就穿,你道袍明天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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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俯下身亲亲他的眉眼:“好滴!”
穿好衣服后,我们俩一同下楼。吊脚楼下的堂屋里,麻将碰撞声越来越大,夹杂着男人的吵闹声,难闻的尼古丁味道,还有浓浓的烟火气。
到达堂屋,桌上的人在打麻将,齐黑瞎、张海楼、吴老狗和刀疤在一桌。
二月红、橘子皮、张岂山和张驲山在一桌。
炎炎夏日,空气闷热,唯一的风扇在吹风,桌上的几个男人都脱掉上衣,他们的上半身精壮,肌肉线条优美好看。
在场只有红红没脱衣,红红这人含蓄内敛,讲究体面,不会和他们一块脱衣,他依旧穿着红色的长袍,端庄地打麻将。
他们见我们来了也没抬头,仍然在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