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沈邈摸了摸我的头,道:&ldo;见你不再发热,便也安心。我另有些事情要做,也该走了。&rdo;
我看着沈邈走出房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游离在心里,用力一抓,却又散成了捉摸不住的一团雾,只留下点湿漉漉的水汽。
&ldo;阿兄!&rdo;我不由得再唤了一声,沈邈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道:&ldo;若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千万别憋在心里。&rdo;
&ldo;阿兄……知道。&rdo;他没有自称&ldo;我&rdo;,把&ldo;阿兄&rdo;两个字咬地很重。
妈的,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大家都这般不对劲????
我现在就得找虞嘉敏问个清楚!
&ldo;哟,小负心汉来了呀。&rdo;嘉敏阿姊打趣道。
我心里本就乱糟糟的,哪里听得虞嘉敏这胡话,立马抢过她手中的画本,扔进浣星怀里,示意她们都退下。
虞嘉敏也不生气,只道:&ldo;怎么了、怎么,如何地脾气一天天见长呢。&rdo;
我心说小爷我真正的脾气你见了怕是要后悔死,最后还是按捺住脾气问:&ldo;阿姊,昨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rdo;
虞嘉敏想了想道:&ldo;那个被阿兄教训过的杜望贼心不死,又想陷污蔑沈大哥与柳家郎有私情,却不料将你牵扯进来了。&rdo;
&ldo;杜望?&rdo;我骂道:&ldo;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rdo;
&ldo;谁知道呢&rdo;虞嘉敏也啐了一口&ldo;阿父与阿兄正在说话呢,那东西瘸着腿就上来了,口称着柳家郎与沈大哥有私情,却又同在朝中为官,是违了律法,还说自己手中有证据。&rdo;
上辈子沈邈进了柳府便不得科举便是因着这个,我朝男子虽可相恋、嫁娶,却断没有同在仕途的道理。说到底,还不是将爱慕同性的男子当一般女儿家看待。
如今沈邈在朝中担着重任,柳潮前年也想着法子谋了个官职。
只是……
我疑惑道:&ldo;瘸了腿……礼哥这么威猛,前些日子将那龟儿子的腿都打断了?&rdo;
虞嘉敏被我一句&ldo;龟儿子&rdo;吓到,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
原来老天都看不过眼,杜望这龟儿子前些日子骑马时,马受惊摔坏了腿,却颠倒黑白说是沈邈、柳潮二人作为,只因自己撞破了两人有私,被怀恨在心。
这样胡言乱语在公主府跟前讲了一通,说什么望公主娘不可徇私包庇,当正家风。
目的便是想扯上那条男子相恋的律法,把沈邈予柳潮随意一个的仕途搞黄了。
至于那证据,不过是张盖了柳潮私印、显着柳潮字迹的破纸。
&ldo;不过那上头的诗的确是写给男子的。&rdo;虞嘉敏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