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镌打算用钻石来哄许明漪的计划因为自身的经济条件暂时不允许,只能被迫中止。
他当然也知道许明漪并不是真心想要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不想他多花钱。
但游镌却并没有打消要送许明漪一枚更大的钻戒的念头,他本来就嫌弃之前他拿来和许明漪求婚的戒指上的七十分钻太小,要不是当时怕吓到许明漪影响全局,他会直接把那枚五克拉的钻戒掏出来。
经过一阵深思熟虑,游镌觉得他干爹的话应该是对的。
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抗得了钻石的魅力,如果有——那肯定是因为钻石不够大。
既然许明漪开口要了鸽子蛋,那他就给她鸽子蛋,届时在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面前,他犯的这点错误,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游馥欣那边,也不可能真的把价值上千万的钻石说捐就捐了,但儿子迟迟不把儿媳妇带回家,她和丈夫也着急,抓心挠肺般地想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都说知子莫如母,游馥欣最了解游镌的脾气,他厌恶别人干预他的私事,儿子暂时不想带儿媳妇回家,一定是有他的理由,那如果他们夫妇贸然找人去调查儿媳妇的身份背景,要是被儿子知道了,肯定又会闹不愉快。
所以她和丈夫也只能按捺住急切的心情,等游镌的消息。
周五下班前,游镌又接到了游馥欣打来的电话,要他今晚务必回去吃饭。
游镌自许明漪搬过来和他住后,还一趟都没回过父母那儿探望,在为人子上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刚巧许明漪下午的时候给他发了微信,说晚上要和宋亭玉闺蜜之间聚一聚,得晚些时候才能回家,他便正好也有时间可以回家一趟。
梁汉杰和游馥欣之前也并不住在梁家老宅,梁邦一直觉得是游馥欣破坏了他给儿子安排的婚姻,所以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很不待见这个儿媳妇,梁汉杰身为护妻狂魔,不想妻子受委屈,于是带着游馥欣干脆搬了出去。
直到后来梁邦身体不好,他们作为儿子儿媳才搬回了梁宅照顾老爷子。
老爷子虽说前一阵儿出了院,但毕竟年纪大了,想身体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也没那么快,又被游镌的事气了一通,所以出院没两天就去了疗养院休养。
梁宅这段时间就梁汉杰夫妇和长子梁靖元在住,而梁靖元这两天在外地出差,也是因为两个最不想见的人都不在,游镌才难得肯回一次梁宅。
晚上七点,游镌回到了梁宅,梁汉杰和游馥欣也早就在家里等着,一等儿子回来就让阿姨把饭菜摆上桌开饭。
一家三口难得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其乐融融地坐下一起吃顿饭,所以在饭桌上三人心照不宣,聊的都是些轻松的事,对任何可能会引起不愉快的话题都避而不谈。
差不多酒足饭饱,游馥欣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看着儿子问:“对了,你昨天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要家里那颗粉钻?是不是身上钱不够用了?”
游镌放下筷子,拿湿巾擦了擦嘴,“不是。”
游馥欣蹙起眉头表示怀疑,“那你好端端的干嘛问这个?”
梁汉杰也给妻子帮腔,“对啊,那粉钻是我送给我老婆的,你想要过去干嘛?”
游镌瞥亲爹一眼,扯起嘴角要笑不笑地说:“原因和您一样。”
梁汉杰莫名其妙:“什么和我一样?”
游镌往椅子上一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哄老婆用。”
梁汉杰:“……”
“怎么,和你老婆吵架了?”游馥欣反应过来,眼珠一转又想起一件事,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眼含担忧地说,“今天你干妈告诉我,她昨天送了一支翡翠镯子给你老婆,怎么,她还不满意?儿子,我说你该不会是被人灌迷魂汤了吧,你快跟妈说说,你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梁汉杰听了妻子的话,语气也严肃了起来:“今天要翡翠,明天要钻石,这才结婚几天就这么贪得无厌,我之前还担心你骗人家小姑娘感情,原来你才是被骗的那个?你赶紧把脑子给我清醒清醒,明天把你老婆带回来,必须让我和你妈把把关!”
游镌抬起手摆了一下,示意父母停止继续往不好的方面揣测许明漪,无奈解释:“你们误会了,干妈送的镯子我还没给她,她也不知道我要送她钻石,也没吵架,就是我犯了点小错,想送样东西哄她高兴。”
“这样吗?”游馥欣还是将信将疑,试探地问,“你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小错要送一千多万的钻石来弥补?”
游镌若无其事地笑了下,避重就轻,“不是价值的问题,想着家里正好有一颗,就省得再花钱买了。”
游馥欣了解儿子的脾气,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事,别人怎么问都无济于事。
于是采取怀柔政策,把餐后水果放到游镌面前,换了个委婉的口气:“你突然就说自己结婚了,也不把儿媳妇带回来见我和你爸,这些我和你爸都随了你,但你总得理解我们为人父母的心理,跟爸妈说说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我们放点心这总可以?”
游镌扫过面前两张殷切望着他的脸,到底硬不下心拒绝母亲这点小要求,于是简单介绍道:“她父亲是中学语文老师,母亲是舞蹈老师,自己在一家私企上班,是个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