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宁渊靠在软枕上,温柔地将她拦进怀里,她就这么趴在他的胸前,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岁月静好。
“宁逸和楚党都已被捕入狱,你要如何处置他们?”
宁渊语气沉闷,缓缓地开口:“谋反者…留不得。”
栾清没有再问下去,闭了眼趴在他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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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康复后,开始处理朝政。栾清算着时日,再过三天,宁逸就要被问斩了。她偷偷来到了监狱,宁逸颓废地盘腿坐在草蒲上。
她让牢头打开门,独自走了进去。宁逸的手和脚都被铁链的一端锁着,另一端嵌在墙壁里。
“是宁渊叫你来的?”宁逸的嗓音沙哑,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她站定,开口道:“不,我自己要来的。”
“哼,看我笑话?”
“我是来给你答案的。”栾清从袖口抽出那道先帝的遗昭,宁逸的身子不禁一颤。他的手不自觉地伸了过来,可到了半路又硬生生地停在了那里。
栾清左右摆了摆遗昭,道:“怎么了?这不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吗?你不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停留在空中的手微颤,宁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遗昭,但就是不敢再往前一步。栾清往前一递,那人的手立马缩了回来。
“你是怕这里面写的不是你的名字是吗?”
宁逸恶狠狠地抬头,道:“父皇生平最喜欢我,他不可能将皇位传给宁渊!”
栾清点点头,道:“他确实没有将皇位传给宁渊。”
宁逸眼神一亮,目光又重回到遗昭上,栾清将那遗昭打开,端端正正地放在他面前,他的眼神由欣喜转向错愕。
那道遗昭上什么都有,连玉玺都盖好了。
可是内容却生生地卡在了“传位给”,后面是一片空白。
宁渊挣扎着爬了过来,想看的更仔细一些。栾清俯下身子,声音从他头顶上飘过。
“先帝并未写任何人的名字,或许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人选,也预料到了那人会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