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直起身子,掀起眼皮,含笑看着怀里的栾清对自己上下其手。
栾清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陛下身边也该再派个可靠懂事的人侍奉。”
宁渊点点头,低低地笑出了声,凑近她耳边道:“这不是有皇后你吗。”
栾清用胳膊抵开他的胸膛,嘟囔一句:“说正事呢。”
宁渊细细打量她的神情,略带玩会地问了句:“那皇后想让谁来侍奉朕呢?”
栾清装作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我瞧着内务府的安公公不错,不过一切还是要按照陛下的想法来。”
将他的外衣脱下后,她离开了他的怀抱,将手里的衣服交给了候在门外的素雪。
坐在椅子上的宁渊挑了挑眉:“安德成?”栾清回过来望着他点了点头,他双手撑在腰后,身子微微后仰,歪着脑袋盯着她,咧嘴一笑:“全听皇后的。”
房门轻叩,几个宫女入了屋子,服侍栾清和宁渊洗漱。
栾清一边拿巾帕擦脸一边开口道:“那明日我去内务府跟安公公说一声,毕竟他没伺候过你,让他先去养心殿伺候两天试试。”
待那宫女将床铺好后,宁渊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房门刚关,他就走到栾清身后打横抱起,惊的她把手里的帕子都掉进了水盆里,捡起一片水花。
“诶,你…”栾清拍了拍他的肩膀。
“嘘…别管谁伺候朕了,今晚朕好好伺候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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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宁渊就下了旨让安德成在身边侍奉,安公公一大早就来中宫道谢,栾清只是嘱咐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了,毕竟伴君如伴虎,栾清只能帮他到这里,后面的路还需他自己走。
只是楚柔因承庆的死到现在安德成的上位,一件件事情打击地有些招架不住,许久都未有动作,倒是去太后宫里更勤快了,成日里就跟着太后吃斋念佛。
不过栾清将藏宝阁之事收尾后,去永宁宫汇报情况时,楚柔还是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幸而太后并未怪罪,只是随意问责了几句就放她走了。
除夕那夜,宫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不仅有戏园子、杂耍表演,而且还有烟花看。
栾清披了一件红色大袄,领口和袖口还有用貂毛制成的一圈圈绒边,她整个脖子都埋在里面,温暖舒适,几杯酒下肚,身子也不冷了。
吃过年夜饭后,众人都得回宫守岁。栾清作为皇后,得去养心殿与宁渊一同守岁。
戴了一天的发饰总算可以摘下,她青丝未束,就这么散在腰间。
她有些恍惚地看着屋里的红蜡烛,不知不觉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她和宁渊走到这一步,是她之前不曾想到的。毕竟上一世的他俩,基本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