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给朕说说,皇后一般什么时候会召秀春密谈呢?”
晴夏早就被迷得有些神魂颠倒,脑子也没过直接脱口而出:“日升。”
“日升众妃嫔都得给皇后请安,何来时间密谈呢?”
晴夏回过神来,慌忙改口:“有时…也会在午休之后。”
宁渊松了手顺带把她的脸庞往右一甩,起身睥睨:“这小半个月,午休之后皇后天天都来御书房抚琴,如何密谈?当着朕的面前吗?”
晴夏回过脸,抓着宁渊的衣摆,刚想张口,宁渊一抬脚抽出她手中的衣摆,转身坐回正中央的长椅上。
“你是不是还想说晚上?”宁渊双眸冷凝,膝盖上的衣摆一甩,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几番探查的结果?连个时辰都搞不清楚,朕要如何相信你的说辞?”
一旁的栾清心里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情况?她都已经做好了被泼满身污水的准备。
可如今…似乎都不需要她来解释了?
她一手塞了一颗花生在嘴里嚼着,另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晴夏慌了神,不解地看着堂上之人。
陛下明明方才还与她和颜悦色,如今那眼神就像是地狱修罗,冷若冰霜,她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我…奴婢…”
栾清将杯中的酒饮尽,轻轻拍掉落在衣服上的花生碎,轻勾双唇。
“陛下,臣妾方才说的证人不是晴夏。秀春,带上来。”
秀春出了人群,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那人正是栾清在宗祠里受罚时,跟在安公公身边的小太监。
“奴婢秀春”“奴才永海”
“拜见陛下。”
宁渊侧目:“平身。永海,你不待在内务府,怎么跑这儿来了?”
“启禀陛下,今天是太后寿辰,安公公派奴才去琴坊安排乐师们到怡兰苑来。奴才亲眼看到…”永海抬起头伸手朝玉碧那一摆,“这位昭仁宫的玉碧姑姑递了一把匕首给晴夏姑姑。”
宁渊起身将插在屏风上的匕首拔了下来扔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