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听闻手下一慌乱,不小心弹重了一个音,困惑地抬起头没想到那人也正好在打量她,四目相对,她先败下阵来,只得低头嗫嚅道:“臣妾…遵旨。”
宁渊盯着奏折微微有些发神,想起小允子昨日跟他禀报的事,他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案。
“听说,你数日前杖责了晴夏?”
栾清弹琴的动作一顿,微微一笑:“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竟拿这么点小事来打扰您。”
宁渊将手里的折子合上,轻轻地拍着手心,双眸深不可测,语气低醇暗哑:“你又想动什么心思?”
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他不信面前之人只是杖责一个宫女这么简单。
栾清未曾想到他会开门见山直接发问,舒展双眉,给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臣妾想动什么心思,难道皇上不知吗?”
没想到宁渊只是淡淡一笑,栾清见他并未对此事在意,忍不住试探一句:“若有人时时视臣妾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臣妾而后快,臣妾可否还手?”
宁渊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他自然知晓她所指之人,起身走到她面前屈下身子看着她,眼眸微沉。
“你既已做了选择,那就去做吧。时辰不早了…”起身抬高了声音:“小玄子,送皇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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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晴夏跟在玉碧身后来到了殿内,楚柔正将双手放在水盆里泡着,里头加了不少嫩肤的药草,可保皮肤白皙滋润。
瞧了一眼晴夏,不解地问了一句:“不是同你说过,这些日子若无要事别来昭仁宫吗?”
晴夏身上的伤还没好,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忍者疼痛跪在地上。
“贵妃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你这身上怎么了?”
晴夏将那日之事悉数告知,楚柔瞠目:“竟有这种事!”
听晴夏描述的,皇后定是怀疑她的身份了,楚柔语气沉重。
“她可有怀疑你的身份?”
“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奴婢是娘娘的人,所以奴婢扯了个谎决定将计就计,假意悔改,归顺于她,现已取得了她的信任。娘娘,事到如今,咱们得想个法子斩草除根才好。”
“斩草除根?”楚柔抬起双手,拿起一旁的巾布细细地擦拭,对着烛火慢慢观察,缓缓开口:“是要想个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